在宋星月來葵水的第二天,青熾就去買了一個奴仆,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婆子。青熾對女婆子說:“既然你來了我家裏,那麼你以前的名字便不能再使用,你以後就叫任婆吧!現在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我的小徒弟來了葵水,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你去為她解釋一番。”任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是,老爺。”說罷,青熾便領著任婆去了宋星月的房間,而宋星月因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在房間裏哭,當青熾推門進去時,看見的就是眼睛都哭腫了的宋星月。
青熾走到宋星月的床前,扳過宋星月的身體說:“星月,我給你買了一個婆子,以後就由她負責你的飲食起居了。任婆,過來見過小姐,你為小姐講一講什麼是葵水。”然後,青熾放開扳著宋星月肩的手,打算出去。宋星月連忙抓住他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師傅,我怕,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又拖著一雙淚眼看著青熾。青熾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心底泛起了一片柔軟,但他也清楚,他的星月長大了,他不能在像以前那樣對她了。青熾用手撫下了宋星月抓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任婆在房間裏絮絮叨叨的給宋星月講葵水,以及女孩子應該做的事。
晚上,宋星月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心裏一直念著她的師傅,因為她的師傅到現在還沒有來,以往都是她師傅陪她一起睡覺,但,現在她師傅卻遲遲不到,她有些著急。最後,宋星月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跑到青熾的書房,看見青熾在書房練字,於是蹬蹬的跑過去。
青熾放下筆,柔聲問道:“星月,怎麼還沒有睡?”宋星月有些傷心的控訴道:“師傅沒來,星月睡不著。”青熾有些無奈:“星月已經不再是小姑娘了,對吧?”宋星月點了點頭,青熾又道:“任婆今天給你講了,既然都不是小姑娘,那麼就應該自己睡,以後自己穿衣服,也不能隨意進出師傅的房間。懂了麼?”宋星月噙著眼淚點了點頭:“知道了,師傅,星月這就回去睡。”
後來,青熾讓宋星月去接殺人榜上的任務,他為宋星月挑了一個不是很厲害的人,讓宋星月去殺了他。當晚宋星月回來了,滿身是血的跑到青熾的房間,撲進青熾的懷裏,在青熾的懷中瑟瑟發抖,不停地念叨道:“師傅師傅,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一邊說眼淚一邊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青熾的手不停地在宋星月的背上撫著,安慰道:“星月沒事了,師傅在這裏,沒事了。”
宋星月一直在青熾的懷中發著抖,聽著青熾的話後,抬起了頭:“師傅,不是不要星月了麼?”宋星月的眸光直直的盯著這個十年了,容顏從未變過,依舊豐神俊朗的男人,她看見那個男人低下頭,也是直直的看著她,她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一個滿臉都是淚水的小姑娘。青熾看著宋星月,許久,“星月,師傅從沒有說過不要你,隻是你已經長大了,如果還和師傅住在一起,會對你的名聲不好的,你是姑娘家,以後要嫁人的,名聲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
宋星月驀地開口:“名聲又怎樣,星月不在乎,星月在乎的不過是師傅你罷了。”青熾有些慍怒:“宋星月,不得胡說。回去把衣服換了,自己去麵壁思過,自己好好想想,你今天所說的這一番話。”後來,但凡是宋星月去找青熾都找不到人,宋星月跑去問任婆:“任婆,你知道我師傅去哪兒了嗎?”任婆搖了搖頭:“老爺的事,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好過問。”
第二天早上,宋星月在她的桌子上看見了青熾放的紙條,‘五裏坡茅草屋裏的人殺’,這樣的日子幾乎每隔五天就重複一次,而在這期間,宋星月也一直沒有見過青熾。直到宋星月十五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