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晚上的事情,大家又各自找了地方開始休息。直到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的肩膀和身上又痛又癢。料想是開始受傷沒有注意,現在已經有點感染的跡象。謝小小估計見到了我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在我翻開背包找藥的時候,她走了過來蹲在我的身邊,柔聲問:“傷口是在癢嗎?”
我沒有料到她會過來,也不想她會忽然這麼溫柔,呆了一呆,才道:“很癢。”
“癢就對了。隻要傷口還在癢,就證明屍毒已經被排出來了。王老大,你的身體確實不錯。”
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我一時間隻能尷尬地傻笑,道:“這個,嗬嗬……我這人就是一賤命,命大,死不了的。”
說話間,見她略帶緊張地偷偷瞥了一下四周,很不好意思地伸手拿過了我翻出來的繃帶,在我肩膀傷口處比劃,那上麵的血跡和泥水都已經幹成了硬塊,看起來並不是很好處理。
我眼見著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不用擔心我痛,怎麼方便怎麼弄吧。”
聽見我這話,謝小小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她一邊想辦法脫下我的幾乎結痂的衣服,一邊在我耳邊悄聲道:“王大哥,慧遠和尚他……他不對勁!”
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張望了一下四周,一副很怕別人聽到的樣子。我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了起來,要是慧遠和尚真的有問題,那我們今天晚上的事情豈不是更加危險?
見我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謝小小趕緊猛地一撕我肩膀上的衣服,在我疼得直抽冷氣的時候,又在我耳邊道:“叫出聲來,慧遠注意到我們了,趕緊的!”
反正我現在也確實痛得厲害,聽見謝小小這樣一說,就幹脆大聲地喊起痛來,一邊喊一邊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慧遠。
果然,那個禿驢正偷偷看向我們這邊,不過見我叫得淒慘,他看了一下就扭過頭去,繼續和飛鷹繼續說話。
“王大哥,今天晚上我們要過的這地方,比你想象中還要危險。如果想要活命。記住,我會點燃這個信號,隻要我一點燃這個信號彈,你一定要趕來救我。不然,我們今天晚上全都得死!”
我瞥了一眼她故意扔到一邊的燃燒棒,這本來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照明用的東西,此刻卻被她偷偷地藏在了自己的衣服裏。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敢相信,這個小丫頭的手腳居然這麼快,東西一下子就消失在她的手裏,完全不是個未經世事的學生樣。
給我包紮完,謝小小和我兩人俱是汗流浹背。她不再說話,靜靜地到一旁休息。
這樣一直快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飛鷹才將我們召集到一起,指著地上一個簡易地圖,對我們說:“看這個地圖,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從這裏過去。王老大,你一個人要守在這個地方;我和慧遠還有胖子從這裏穿過去……”
飛鷹畫在地上的簡易地圖應該就是他們昨天夜裏的成績。我看了下,他們要我要呆的地方居然是一口水井!
按照慧遠的說法,那地方是這個白虎凶地最重要的一個陣眼,隻要我能扛得住,他和飛鷹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在這個凶村裏找到一條安全的路出來。至於剩下的兩個女人,則鎮守在白虎地陽氣最重的一點上。
我估算一下,她們兩人離我呆的地方不到五十米,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倒也來得及趕過去救人。
不過看到謝小小眉頭皺得更深,我心裏不安的成分又越來越重了。難道她覺得這事情還有什麼意外不成嗎?可是看起來飛鷹似乎對這個計劃倒是蠻讚成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我還在胡思亂想,慧遠就已經安排好了,他擦了飛鷹畫在地上的簡易地圖,看了看我和謝小小,沉聲道:“大家一定要記住晚上各自到底是要怎走。還有就是這條路,是我目前能在這個白虎凶地裏找到的最好的一條。可以說,這裏就是我們順利通過這個鬼地方的唯一的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