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他磣得慌,就連我,也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發涼,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窟一般。扭過頭去看謝小小,她臉色像死人一般蒼白,過了好幾秒,她才牙齒“格格”地打顫,哆嗦道:“有東西過來了……在……那邊……”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殘牆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雖然看不太清,但是我可以肯定,那黑影不是人!
就在這時,那黑影忽然發出一陣嬰兒般的哭聲,一聽這哭聲,我腦袋就像通過電流一般抽搐起來,該死,這又是什麼怪物!
雖然腦袋還是一陣發麻,我馬上伏身抓起地上的槍對著那邊就是一槍,步槍的聲音要遠比手槍聲大。
這一槍之後,那做嬰兒哭聲的黑影馬上轉身就往廢墟的方向跑去。我馬上捂著腦袋就想衝上去,可是謝小小卻一把拉住了我,警戒地道:“還有東西,就在周圍。”
還有東西!腦袋裏馬上閃過那張人臉,該不會是那死怪物還在這裏吧?難怪我覺得心裏有一種不踏實的恐慌感。
可是,看著那黑影怪物消失的方向,我忍不住又為飛鷹他們擔心了起來,怪物都能跑到外麵來,那他們在裏麵?
我不敢去想也想不到他們將會遇到的情況,實際上,如果以飛鷹的身手都無法解決的事情,那我去了,也同樣於事無補。
有點頹然地愣在那裏,想說點什麼,卻總是找不到該說些什麼。暴力女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擔心,她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諷刺地道:“你不要再這裏擔心。他們兩個湊到一起,恐怕沒有多少事情能難住他們的,不要把別人都看成和你一樣的廢人。”
“為什麼要讓我到這裏?我到底要幹什麼事情?”我幾乎要發瘋了!
聽見我的話,暴力女難得地沒有打擊我,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陣,像是要從我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但是最後卻搖搖頭,極為失望地道:“我不明白,你哪一點像爸爸說的那樣?”
黃先生會給她說我?我奇怪地看著暴力女:“他說我什麼了?”
“沒有什麼,你剛剛是想幹什麼?”暴力女岔開了話題,這種情況下,她一個女人都能這樣沉著,我跟著也鎮定了下來。
仔細想了想,我幹脆把看到和遇到的情況給她簡單說了一遍,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她奚落一番的心理準備,不料她這次似乎沒有找我麻煩的意思,反而轉過去對謝小小說:“他說的好像是真的。不過……還是不能排除他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可能。”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不忘詆毀我,真是萬惡啊!
暴力女對飛鷹的信心讓我們大家心裏都安定了一點,反正離天亮還有段時間,我幹脆直接坐了下來把這段時間我遇到的怪事仔仔細細地說給暴力女聽。
沒有想到在聽完我們的詭異經曆之後,暴力女皺起她好看的眉毛,道:“聽你這麼說起來,那隻斷手倒真像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我爸爸也說過,這個地方,有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但如果想要活著回來,就必須得靠這斷手才行。”
看不出來,這個破玩意兒居然有這樣的作用,這倒是一開始我根本沒有想到的。隻是,新的疑問出來了,黃先生,他為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我的手裏?
要弄清楚這個問題,那就要問清楚黃先生到底怎麼評價我,隻是看了眼暴力女,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因為這個被她抓抓話頭,倒黴的恐怕還是我自己。
腦袋裏一時間紛亂得很,再惶惶不安中等到天色朦朦發亮,飛鷹和慧遠和尚的身影才出現在殘牆那裏。
等他們走近了,我才驚訝地發現:飛鷹居然受傷了。雖然一時還沒弄清他的傷勢,但是從衣服上的血跡來看,他傷得絕對不算太輕,慧遠和尚也是灰頭土腦,一顆發亮的光頭上也灰蒙蒙的不再發亮。
那殘牆背後到底有什麼東西,居然能把身手過人的飛鷹和這個和尚搞得如此狼狽?
剛一坐下,飛鷹就苦著臉對著暴力女說:“黃小姐,我們這次……恐怕真的遇到大麻煩了。要不是慧遠和尚,就連我都差點丟命在裏麵。”
居然是慧遠救了飛鷹,我難得地對慧遠和尚刮目相看了一番,看來,和尚還是有點用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