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怎麼聽得這麼酸,斷尾,你到底是羨慕人家雄性能娶那麼多雌性,還是羨慕人家雌性能當小老婆,我怎麼怎麼聽都不對勁呢。”
“你懂得什麼。”斷尾沒好氣地斜睨了鄭雨一眼,“反正事情就這樣了,下麵我們怎麼做。”
鄭雨也不再打趣,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斷尾他們從來沒在他麵前提過貓族如何如何不幸,不過鄭雨聽得出來,身為雄性能娶很多雌性,身為雌性能給人做小老婆,這對於現在的貓族而言,大概都是一種奢望,而凱裏,顯然已經是他們中最幸運的了,可這種幸運,在外人看來,卻仍然是不能接受的,那個凱裏,不知他自己是怎麼想的?
鄭雨張張嘴,想起什麼,手指微動,手中的身份卡就抽出一條細線貼上他的太陽穴,鄭雨啟用腦控模式,在身份卡的虛擬屏上寫下幾行字。
斷尾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深沉地說道:“我不識字。”
“……”
“噗!”隔壁傳來一聲悶笑,鄭雨的臉徹底黑了,“那就抄下來去找認識的人,總之一句話,速戰速決,一個星期內,我要那頭臭老鼠人人喊打!”
斷尾一縮脖子,莫名覺得涼颼颼的,隻好胡亂點頭,發誓下次寧可躲在角落裏看那頭老鼠打□□,也絕不再來老板這找虐了。
“你說什麼?”鄭雨突然抬頭。
“什麼?”斷尾的手指跟抽筋似的在家庭光腦上用手寫功能依葫蘆畫瓢,“你也幻覺了,我都沒開口。”
“你說了,”鄭雨雙眼發亮,“你說打□□!”
“啪嗒。”家庭光腦摔了,隔壁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也不知道什麼東西砸了,斷尾僵著手站在那,麵紅耳赤的大喊,“你一個雌性說話怎麼這麼,我怎麼可能在你麵前說這種話,不要命了嗎!”
仿佛響應他的話,病房的房門哐的一聲轟然倒塌,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佐伯依舊站在門外緩緩收回腳,不同的是,第一次他踹的是人,第二次,他踹的是門。
那雙凡事不在意的眼睛,第一次銳利地打量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寒毛直豎,另一個,則直豎寒毛。
鄭雨堅決不承認自己向斷尾那麼沒用,瞪了一眼這個幾天不出現,一出現就踹門的家夥:“你幹什麼,大半夜的。”
躲在隔壁房間偷聽的克裏斯他們,都要為鄭雨的理直氣壯喝彩了,你也知道是大半夜的,刺激人就算了,冷氣啊壓力啊,他們受著受著就習慣了,這猛地一句“打□□”……
會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佐伯不說話,就那麼站著,看著,冷凝的氣氛幾乎要化為實質,鄭雨覺得自己的臉皮都緊繃得快石化了,這家夥,真生氣了,就因為他講了三個不文明字?要不要這麼講究。
腦神經沒搭對位置的鄭雨,一看斷尾hold不住想溜,趕忙叫道:“站住,把家庭光腦給我。”
鄭雨用腦控軟件將還不怎麼成熟的計劃升級版傳了進去,才同意放行,斷尾退退退到窗台邊,卻死活不敢翻窗出去,原因?
鄭雨轉頭看向佐伯:“你要沒事,我就讓他先走了,大半夜的,困死了。”
斷尾嘴角抽搐,雖然他是喜歡半夜進來,因為比較容易,但是老板你不是也故意挑這個時間不讓人睡覺的嗎。
腦袋裏雖然這麼吐槽,不過當那幾乎鎖定他的目光轉移時,斷尾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家庭光腦跑了,老板,你的任務我一定會找人“翻譯”出來圓滿完成的,這裏你就自求多福吧。
鄭雨也不管那個沒義氣的家夥,同樣平靜地和似乎吃錯藥的男人對視,“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有話說?有事做?”
男人依舊一動不動,大有一副變成化石的架勢,隻有一雙眼睛,從“瞪死你”變成了“沒反應”,反正更深層次的鄭雨是沒看出來,他直接照著表象問:“你要沒事就把門給我安好,該忙啥就去忙,我要睡了。”
佐伯看著那個真的自顧自睡去的雌性,沉默沉默再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彎下腰將門“擺”好,然後緩緩走到床邊,躺下,抱住,閉眼。
這不是他第一次抱著他躺在床上,卻是他第一次擁著一個人入眠,幾天不見,佐伯想,他似乎比原來更輕了,明天再多喂他一盆食物吧。
門外,克裏斯帶著衛一衛二再次和療養院的警衛隊對上了,臉上堆滿了笑容,沒辦法,陛下晃了幾天,終於找著機會(?),有理由有借口(?),光明正大(?)地湊近伊爾,他們這些屬下,就是為了自己著想,也要為難得“抓奸”一次的陛下善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