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會是這個吧?”小大人似的阿木明明很害怕,還是很懂事地跟在大人身旁幫忙,此刻,他手裏玩具似的小木叉正叉著一條蟲子,看著沒頭沒尾的,幾厘米長幾毫米粗,除了大小,完全是蚯蚓的翻版。
打擊太大,眾人沉默半晌,最後還是斷臂叔罵了一句,“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桌椅大,鴨和蛋也大,這下連鴨子的飼料也比這兒產的大,簡直憋屈:“老板到底從哪找來的這些東西。”
“囉嗦,有就行了,”斷尾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這麼多星球你見過幾個啊,你們先挖著,我拿去看看那群祖宗吃不吃。”
斷臂叔磨牙,這小子,恢複得真快,惡狠狠地看向周圍偷笑的族人,獨臂一揮木叉子:“快挖快挖,等等天都黑了。”
蛋蛋看著有趣,也不哭了,踉踉蹌蹌地跑去找他的好夥伴阿木,他也要挖,穆法爺爺在旁看著,笑著直搖頭。
斷尾來到綁著鴨子的那片草地,遠遠就看見它們在撲騰,尤其是那頭鄭雨點過名的紅毛,見到斷尾,更是猶如見到階級敵人般,羽毛全都豎了起來,可見這段時間的夥食急不得意,反抗也被極度鎮壓,凶鴨們都快暴走了。
“再囂張,下次凶貓再來,我可不救你了。”斷尾遠遠站定,和紅毛對峙,隻覺得最近傷痕累累的身體又開始疼了,不由口吐威脅。
大家都以為他是為了阻止凶貓們偷蛋才挨的打,但其實為了這頭偷跑出去,結果被人打昏了像頭死鴨似的拖著的紅毛,要不是後來他把人引到鴨群裏,恐怕紅毛就要變成紅毛鴨湯了,還敢這麼囂張。
紅毛可沒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的觀念,見到有人來,還是一個動不動就把它們綁起來,又不給東西吃的人,重點是此刻那個人還不要命的一個勁勾引它們,紅毛的戰意更加高漲了,“嘎嘎”叫著煽動翅膀,其他凶鴨們也開始嚐試著朝斷尾靠近,“咄咄”啄著身上的繩子。
!!!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斷尾可不會傻到以為這群畜生真的聽得懂人話,他低頭看看罐子裏露出半截尾巴(頭?)在外麵的蚯蚓,又開始陰笑,不過,分清敵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用力一甩,蚯蚓還在半空,就被搶奪的凶鴨們五馬分屍,斷尾點頭,很好,雖然小了點,味道還是絲毫不差的嘛。
所以說,對於某些方麵,斷尾也是很在意的。現在他隻希望,凶貓們,能夠滿意這份禮物。
“紅毛,這次可看你們的了,這也是自救啊,不然下次我可真要在別人的餐桌上見你了。”斷尾邊說,邊甩著罐子,在越加暴躁的凶鴨叫聲中,優哉遊哉往回走,仇恨拉的妥妥的。
如果紅毛會說話,一定會狂罵,給一頭餓的半死的鴨半口吃的是怎麼回事,想死直說,我啄不死你!
這塊土地還是很肥沃的,不過這麼小會兒功夫,鄭雨原來裝蚯蚓的那個木頭就已經滿了,看著黝黑的,團成一坨坨的,一會伸頭一會翹尾巴的,蚯蚓,所有人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斷尾,真的要這麼幹嗎,會不會太殘忍了。”貓冬眼睛發直,全身發僵地看著那些蚯蚓,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斷尾的聲音也不太自然:“雖然主意一開始是我出的,但是後來完善它的可是老板,你是想說老板太殘忍了嗎?”
“當然不是,”貓冬條件反射地回到,然後表情快哭的問,“但是主人有說要用這麼‘多’蚯蚓嗎?”
所有人都“咕咚”地吞了吞口水,幹笑一聲,他們剛才都是個挖個的,一點點沒感覺,反而有種很有有趣,很好玩的感覺,隻不過沒想到倒在一起,效果會這麼驚人。
“要不,我們少弄一些?”斷臂叔小心建議,畢竟是以前的搭檔,現在的後輩,這麼做,有些於心不忍啊。
所有人都看向他,隻是少弄一些,不是不弄?
斷臂叔憨厚地笑,年輕人嘛,一點點的鍛煉還是可以的。
“恐怕還是得全弄,”穆法爺爺發話了,一副沒辦法的語氣,“這麼多鴨蛋,也不知道他們會挑到哪個,多弄幾個蛋裝蚯蚓比較保險。”
沒錯,這就是斷尾提出,鄭雨完善的辦法,將蚯蚓裝進蛋裏偽裝普通的鴨蛋,然後在凶貓們將蛋偷走時,放出凶鴨。
當饑餓的凶鴨遭遇偷蛋(蚯蚓)的凶貓,那簡直是幹柴遭遇烈火,場麵不要太美好,尤其是萬一裝蚯蚓的蛋被打破……
“其實我覺得那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放出凶鴨了吧?”
“貓冬,你不懂的,紅毛它們必須放出。”斷尾意味深長地說,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深沉地點點頭,隻有貓冬和蛋蛋一臉茫然和不忍。
作者有話要說:(v?v)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