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尾自豪地點點頭,已經將鴨子的歸屬權當成了自己的,“有十頭呢,頭頭都比我們還高還大,起碼有上百斤重……”
周圍已經響起了歡呼聲,蛋蛋也特高興地問了一句:“那是不是以後就能下好多好多鴨蛋了,天天都有鴨蛋吃?”
“嘎?”斷尾差點嗆到,周圍更是一片咳嗽聲,然後是尷尬的沉寂,蛋蛋的年紀是所有貓裏最小的,也是這片貓族裏唯一一個完全正常的貓人,大家平時都很寵他,可即使這樣,他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找來一些他愛吃的蛋,再多就無能為力了。
難道是饞壞了?這邊還有山一樣多的蛋沒吃,蛋蛋就已經想到了可持續的問題,但更大的問題是,除了蛋蛋,大家都更想吃肉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穆法爺爺開口了:“咳,蛋蛋啊,我們的蛋已經吃不完了,而且那些鴨子都是公的,下不了蛋的。”
蛋蛋看看手裏的蛋,再看看不遠處的蛋山,最後也不知是遺憾還是滿足地點點頭,笑了。
眾人如釋重負地繼續忙碌,搬蛋的搬蛋,趕鴨的趕鴨,一派喜氣洋洋。
斷尾也很滿足,於是他打算最後報複睡得死沉的鄭雨一下,就算和他“恩怨”兩清了。
“阿木,繩子。”
阿木解開褲腰帶,“要多長。”
“能多長就多長,老子要把他捆成蠶繭,讓他哭著和老子說對不起。”斷尾光是想象,就興奮得不行。
“斷尾哥哥,你口味好重哦。”蛋蛋默默地從斷尾懷中爬下來,倒退幾步。
就連阿木解褲子的動作都頓了頓:“斷尾,你不是說這個雌性懷孕了嗎?用癢癢木的枝條捆他會不會不太好。”
“囉嗦,這枝條不是你才摘的嗎,能有多癢,拿過來。”斷尾憤憤地搶過腰帶,惡狠狠地抓過鄭雨開始五花大綁,他會告訴他們這個雌性對他做過多麼過分的事嗎,現在不過是讓他癢幾下罷了,他已經很“仁慈”了好不好。
High過頭的他沒有發現,被他抱在懷裏的家夥,慢慢張開了困倦而茫然的雙眼,無聲地喃喃了一句,好餓。
蛋蛋看著已經把人從頭綁到尾,還在折騰的斷尾,有些無措地看向阿木,“怎麼辦?”
阿木雖然看著老成,也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娃娃,他左右看了看,大家夥都在忙著搬東西,連穆法爺爺都不在,沒有人可以商量。
他遲疑了下,“那個雌性懷著孕,又是貓冬帶回來的,斷尾應該不會太過分吧。”不由得又想到傍晚斷尾回來時那副狼狽樣,再看看他現在興奮得鼻孔都快噴氣的模樣,不怎麼確定的想,應該吧。
蛋蛋也左右看了看,最後拉著阿木跑到被忽略已久的貓冬身旁,小聲道:“貓冬哥哥,對不起,但是大家都好餓好餓了。”
貓冬被封住的嘴巴嗚嗚叫了兩聲。
蛋蛋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蛋放在懷裏,一手護著,另一隻雞爪似的手輕輕地摸過貓冬的臉,阿木將他的手拉回來,對貓冬說,“你放心,我們商量好了,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那個雌性,作為等價交換,在那個雌性生產以前,再也不會有原住民來打擾你們,你可以讓那個雌性安心養胎。”
這段話跟背台詞一樣,貓冬卻不再掙紮,這個荒涼之地的原住民可不止貓族,雖然彼此間也會有摩擦,但對外的態度很一致,貓冬知道,今晚這次行動應該不單單是貓族自己的意思,破了財,至少接下來的一年時間不用擔心被偷得傾家蕩產,或是死得不明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