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皇宮內,金紙糊牆,粗大的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盤龍,龍的眼睛竟是由一顆顆碩大黑色的鑽石所替代,一層又一層的圍牆把整個皇宮分成了許許多多曲折的道路,一群群或全身著粉衣的宮女,或黑色打底繡藍邊頭戴蓋帽的太監,或全身鎧甲武副全裝的皇宮侍衛井然有序的來回穿梭進出著!
“呯”的一聲巨響從一座富麗堂皇,巍峩的宮殿裏傳了出來,亮的可以照出人影的白磚鋪成的地板上,一個被打碎的的上好瓷杯靜靜地躺著。不遠處跪著一個年輕的公子哥,黝黑的膚色,微眯狹長的眼睛透著冷冷的青光,粗粗的劍眉高昂著,棱骨分明的一雙大手緊緊的握著兩邊的衣角撐在地上。
“無用!果真是個不成器的廢物,連那麼簡單任務你居然都可以失敗!昨天才信誓旦旦的跟我拍著胸脯說人已經死了,讓我以後可以安心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你自己去看看現在在你父皇宮裏的那兩人是誰!”一個麵容絕美的婦人坐在塌上衝著地上的人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個婦人便是清國皇帝的妃子溫貴妃了,隻見她膚若脂雪,細眉鳳眼,腰若扶柳,纖細的身板不盈一握,著一件嫩綠色的裹胸長裙,外以一層薄薄的清紗覆著身軀,如此絕佳的容貌與身材,也難怪自入宮以來盛寵不衰。隻是此時猙獰的表情破壞了那美麗的臉龐,帶著黃金指套的手指扶在旁邊的桌上,桌沿不斷的往下滴著水滴,顯然是剛才被盛在杯裏的水被打翻後的灑掉的。
“母妃稍安勿躁,這次他們逃過了,下一次,就沒那麼大命了!”大皇子古城跪在地上,眼睛閃過一絲陰狠的白光!
“還有下一次?你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又偏偏隻讓古歌那兩兄妹在床前侍疾,旁人靠近半分都不得!”溫貴妃恨恨的斜靠在塌上!“你跪安吧!省得在我麵前晃得我煩眼!”
“兒臣告退,!”古城起身對著溫貴妃拜了拜,轉身離開了溫貴妃的住殿!
急急出宮的古城恰好碰上了請完安回府的古歌,兩人在宮門口互相對視著,古城先開口道:“聽聞昨天是先後的忌日,皇弟向父皇請命去拜祭,怎的今日才回來?”語氣裏無不是一副兄長對弟弟的關心,隻是到底有幾分的真心,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曉了!
“嗬,多謝皇兄關心,我與笙兒在母後墳前一時觸景傷情,勾起了許多的回憶,就免不了多呆了一會,耽誤了回來的時辰!勞皇兄掛心了!”古歌的神情及其誠懇,演戲誰不會?
於是在宮門口守衛著的侍衛看到的,是一副兄慈弟善,溫馨和諧的畫麵!
古城上前一步拉近了與古歌的距離,一手扶上古歌的肩膀,語氣越加的溫和起來:“先後在天之靈見皇弟皇妹如此孝順,也可瞑目了!死者已矣,皇弟切勿過於沉浸悲傷!生死有命,既然活著,就該好好努力活下去,你說對嗎?”
古歌一把握住扶於肩上的大手,將其拿了下去,緊緊對試著古城那雙狹細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皇弟自當領命,會好好的活著!”
穀歌與古城交視的目光在空中像是刀劍相加,不斷的冒著火花,兩人皆是極其鋒利,又互不退讓的僵持著!
“不好了不好了,國庫被偷了!國庫被偷了”宮內某處忽驚響起一陣呐喊聲,片刻,便有大批的侍衛衝向國庫的方向,亦有好事的主子,帶著太監與宮女跟在後麵!穀歌與古城聽到後皆是微微一愣,又不約而同的一起朝著國庫所在之地奔去!會是誰有如此膽量,竟膽敢動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