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夜空的寧靜,新月如鉤,很淒涼。床榻上的女子長出了一口氣,豆大的汗珠落到嬰兒的額頭,女子昏昏沉沉的睡去。站在床邊的男人從女人身邊抱過孩子,輕輕為女人蓋上被子,掩門時輕歎了一口氣,不知是為女人還是為這個孩子,不管怎麼說她們於他來講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她們似乎都不屬於這裏。
第二日的清晨,玉蘭上的露珠輕輕落入濕潤的泥土,日光穿過密林散射在小屋外,空氣中的塵埃歡快地跳動著,慶祝這新一天的開始。小屋中,床榻上的女人緊抱懷中的嬰兒一臉的幸福。
“小依,小依……”女人輕聲喚著懷中的珍寶“小天不在了,被你壞心腸的爸爸搶走了,可是我還有你,放心,媽媽會照顧你一輩子的,隻要媽媽活著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小依,我的小依……”
忽然間,女人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在沉思,又仿佛看的了什麼。“哥哥,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屋外的男子馬上跑進屋中,“他怎麼還是不肯放過我,他有了小天,他還不肯放過我”,聽著女人略帶哭腔的聲音,男子英俊的臉上略顯緊張,看著嬰兒,良久,說:“你們快走!”“不,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因為我你也不能再回宮殿,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我要麵對的,”女人把懷中的嬰兒塞進男子懷中“保護好小依,等她長大後把這一切告訴她,讓她自己做出選擇。”
“不行,我怎能丟下你,即使我們同母異父,我們仍是兄妹。”
“保護好小依是你欠我的,你若再不走我便用流光把你們送走,縱然我身體虛弱但論魔法你打不過我。”女人說完後激動的望著男子,舒緩了口氣說:“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男子看著麵前贏弱的妹妹,鄭重的點了點頭,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女人看著哥哥離開的背影,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小依,媽媽不能親自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了,但媽媽會用生命來保護你,你的父親要來了,但媽媽要把這裏所有的一切留給你,小依,你一定要幸福,你的身上承載了媽媽所有的愛,我的小依,媽媽會保佑你的。“煙花散,原以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是用這法術,而現今唯有煙花散才可保全這一切,”女人在屋中席地而坐,散開體內所有的靈力,視線漸漸模糊,但她心中依然清醒“我的小依,輕歌曼舞流華年,清墨淡彩盡書顏,你一定要幸福啊!”這是她留給女孩最後的祝福。
一簇黃色的煙花叢林間升起,在晴空下宛如落葉,瞬間消逝。一隊人馬在林邊,為首的男子看到這一幕,轉身離去“煙花散,終於,你還是……”而林中的另一邊,女人的哥哥緊抱懷中熟睡的孩子,淚流滿麵。夕陽西下,男子抱著孩子離去,回首,殘陽如血,依然韻味猶存,卻隻能歎息佳人已去。
天靈曆蜀葵年(夢之年)靈界公主落月秋言魂歸長空。-----------《靈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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