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棟說話的同時,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鼻而來,“胃疼?你他娘的是蛋疼吧!就你這鳥樣還敢來盜墓。”我看阿棟又是一陣抽搐,趕忙把他的臉推到窗外。果然,又是一陣嘔吐的聲音。我話是這麼說,其實自己也不好受。虧的昨天補了一覺,精神足的很,不然也會和阿棟一樣。
二虎和王文靜沒有什麼不適。兩人都是退伍特種兵,再惡劣的環境都呆過。顯然這種程度對他兩沒什麼影響。最讓我吃驚的是老和尚,這家夥竟然也是麵色如常。按理說老和尚應該沒做過這麼陡的車。我不由的暗暗稱奇。
我遞給阿棟一瓶水,示意他漱口。阿棟麵色慘白,有氣無力的接過的水。這家夥以為盜墓是輕巧活嗎?這還隻是在路上,等到了古墓,指不定會怎麼樣。既然都已經上路了,我在想讓阿棟回去也是不現實了,隻能盡量多照顧照顧他!
一路顛簸,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強忍著嘔吐的欲望。慢慢的走下車。這比坐雲霄飛車還過癮。以後打死也不坐陳方開的車了!猛灌了口水,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總算好了很多。我這才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夕陽西斜,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前方零零散散的幾座房屋,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安靜祥和。
陳方招呼我們走向其中的一家房屋,我回頭看了一眼依然迷糊中的阿棟。不禁搖頭。非要跟來吃苦,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扶著阿棟,跟著陳方走了過去。二虎和王文靜已經把六七個包裹從那戶居民家裏拿了出來。
陳方此時已經把頭發紮成了馬尾辮,少了一份成熟的風韻,卻也多了點青春的氣息。“我們必須立刻趕路,盡快到達那裏。明天可能會有大雨。”
陳方幾人迅速的背上背包。然後看向我和阿棟。我手一送,阿棟一屁股坐在地上。“阿棟,你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趕路了。更何況還要負重。要不你今晚就留下來。明天自己回去吧”
一聽說要讓他回去,阿棟一下就蹭起來。二話不說拎起背包。我無奈的搖搖頭,向二虎使了眼色。意思是讓他多擔待點阿棟!二虎點點頭,示意知道了。連夜趕路是很不明智的。尤其是在深山裏。但是相比明天的大雨,陳方的決定是正確的。山裏下大雨可不像在城裏,山裏的土質疏鬆一點,在加上地形陡的話,很可能發生泥石流。
從王文靜那裏接過一把中國仿德式五二軍刺。黝黑的身形發著寒光,頭部是三棱形的突刺。等於一個大功率的放血槽。被這玩意刺中大腿以上的任何部位,都很難活命。並不是說五二軍刺的穿透力有多好,被刺中的人,都是失血過多導致死亡。五二軍刺的三棱部分與其他軍刺有很大的區別,它頭部的三個棱形組成部分由點扁平,能將傷口撕裂擴大,從而達到快速放血的效果。五二軍刺一般是不做為突擊時使用的武器,但是由於五二軍刺扁平的尖頭可以砍和削,所以在野外戰鬥中是必不可少的首選武器!
二虎和王文靜在前麵開路,我、阿棟、陳方和老和尚居中,黑子斷後。背包大概二十公斤。裏麵都是些防水式礦燈、德國兵工鏟、鋼化尼龍繩、帳篷、水和罐頭之類的東西。雖然身體不如二虎和王文靜那麼強壯,但是從小師傅教我的白手,我基本沒有斷過!這二十公斤的東西還是能承受的。阿棟可就沒那麼走運了。本身身體就不是太好,坐車的時候又吐了個七葷八素的,現在還要負重在深山裏行進。如果不是考慮到我們會扔下他,讓他回去,恐怕阿棟早就撐不住了。
二虎和王文靜二人到底是特種軍人出身,體力自然是沒法比。長時間的負重同時還要披荊斬棘的開路,二人竟然神態自若。真是佩服。阿棟沒注意腳下的雜草,突然被絆了一下。我及時把他扶住。我拉下阿棟的背包,“二虎,你幫忙背一下吧!”
“好咧!”二虎爽快的接過背包。很快,天色慢慢轉黑。深山老林裏更是黑的不見五指。我們紛紛打開穿透性強的強光手電。雖然效果好,但是耗電量也比較大。所以隻開了二個強光手電,分別是黑子和王文靜,而我們則是一般的防摔手電。
漆黑的森林裏隻有腳步踏在草地上的簌簌聲。顯得格外詭異。
“師傅,你在說什麼?”阿棟突然問了一句。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靜,靜的詭異!所有人都很清楚,為了節省體力,我們都沒有說話。阿棟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難道他聽到了什麼?
阿棟有點不適應我們這樣盯著他,小心的看著我:“你們…….這是這麼了?”我看看了四周,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問:“你剛才聽到什麼?”阿棟似乎也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說:“剛才隻是緊跟著你們走路,但是突然感覺有人在低聲說話。但是說的不是很清楚。因為師傅在我旁邊,我以為是他在說話。所以我就問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