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這小攤主如此,就是這兩位“閱人無數”的公子也沒見過如此特別的女子,便附和著說著,“是,是,是,姑娘真有見地。”
說完之後,便爭先搶著為這位姑娘付錢,以求能以此討得佳人芳心。姑娘推辭說:“兩位公子,我們萍水相逢,要你們為我付錢,這是萬萬不可的。”表情很是為難,可是她越是這樣,那兩個傻瓜就越是有種非我莫屬的感覺了,於是一個個都搶著給老板五十兩,老板不敢收,他倆便恐嚇攤主說:“收下我的,不然把你關進監牢。”攤主無奈,求助的眼神望向那美麗的女子。女子此時好像與貴公子們統一戰線一樣,爽朗地對攤主說道:“既然公子們這片熱心,你就都收下吧,別拂了二位公子的臉麵。”旋即轉身想兩位有錢人還禮道謝,兩位富公子更是喜不自勝。“既然這位姑娘這麼說了,你就收下吧!”其中一位吊兒郎當的說道。攤主隻好收下,心裏甚是惶恐,二位公子也洋洋得意,認為這女子心已經歸於他們了。
那美麗的姑娘知道攤主的顧忌,隨後便做了一件更意料之外的事。她看到牆角邊那個叫花子,於是把自己的一些銀錢分予他,但是附近的叫花子看到這場景,便都過來了,一時間那女子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眼看著這麼多可憐的人,眉頭緊蹙,著急的說道:“這些可憐的人啊,我多想幫助你們過個好年啊!”女子說著,憂傷的低著頭,猛地抬頭,扯著自己的衣服,眼中流出光芒,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道:“不如把我這件衣服當了,可以給他們些許幫助。”於是堅決地準備邁開步子,這時紅衣錦服公子上前來,攔住她,說道:“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啊,我等是這裏的人,也有義務幫助自己的父老鄉親。”說得好像他們真是什麼善男信女,隨後他們還真叫來了自己的隨從,讓他們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銀兩都散發出去。那些衣履爛衫之人不明今日是何狀況,隻知今日遇見大善人了,今日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一個勁地給他們磕頭,女子很不願意接受這些人的叩拜,那些個公子哥確是很受用,一個大爺的派頭。他們笑著最後想著要在姑娘麵前好顯現君子風度。可是一轉眼卻沒看見人。
那姑娘從附近的攤位上借來了一麵羅,霎時間,咚咚鏘鏘的敲個不停,帶人流都向此處湧動,人群的目光都向此處聚攏的時候,那女子用甜而不嬌的聲音,大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我身旁這兩位以為是縣爺公子和縣丞公子,我們這小地方真是有福氣,有這麼好的父母官不說,公子們也這麼愛民如子,在這寒冬之際為大家送來裹腹之食,雖是上天大寒,人間確有真情在啊!”說著向兩給公子也拱手道謝,兩位公子也連忙回禮。隨後女子又大聲說道:“我們再向兩位公子道謝!”不光是那些被救濟的人了,就是其他的平民百姓也一起跪拜了,兩位公子更是高興溢於言表。等這段時間過罷,再尋那位女子,已經不見人影了。尋了好些時候,也不見,他們隻覺得有些古怪,不過今日被如此愛戴,著實使人暢快,隻可惜這麼個美嬌娘卻不見了,隻好歎息作罷!
在不遠處的閣樓上,有一雙眼睛一直觀望著這一切,隨著女子遠去南山的身影遠去,又回看集市的這一鬧劇,又不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