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往昔(1 / 1)

一湖霧煙,落若迷離,對岸的樹淨白成一片,隨著樹峰的高低,遠看竟像是勾勒出的一座雪山,筆筆利落流暢,銜接巧妙,雖顯出了峰尖的高度卻不突兀。隔江而望的人兒思緒越飛越遠,飛到了重山疊巒的蒼碧峰,那林翠綠蒼勁,樹嫩綠欲滴;時而又飛到了細水叮咚的莫言溪,那裏寧靜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靜靜隨著這溪邊的雪水融化了隨他流去,還有……想要找個地方依靠一下,輕身一斜,卻是這冰冷僵硬的樹幹,顯然已驚醒了夢中的人兒,入眼的還是這如煙的美景和祥和的寧靜。

俯首已成過去,來時路步步踏的吃力,去時路更不知到那方是歸途,縱是情願也不能讓那辛苦的人兒再墜入這萬惡的漩渦之中了。人生有時過於癡惘,便隻是徒增了煩惱罷了。還是隨心些比較如意,可是,怎能順了心意?

女子悵然地踱步在小道上,樹旁的兩隻鳥兒吸引了她的目光,它們歡快起舞,好似覓到什麼至寶,彼此分享著此刻的喜悅之情,你追逐著我,我追逐著你,時而又相互啄著對方,這種方式好像人類中情人之間的親吻,可愛地嬉戲著。鳥兒們在高空中盤旋著飛著,越來越遠。女子不禁微微咧嘴,她笑了,剛才的陰霾心情也隨著這歡快的鳥兒飛遠了,無論是人還是其他生靈,都是有感情的,她的感情都需要抒發表達,快樂就似鳥兒般飛翔嬉鬧,悲傷了也會低頭垂淚狀,回憶時便時笑時怒,驚醒來後也會不覺好笑。此時,那靜默的女子也不禁失聲笑出來,她一定是想到了歡快的事,可是不多一會兒又皺起眉來,忽而麵上又是毫無動容的冷靜,將一切情愫都隱藏起來。

熱鬧的集市總是熱鬧的,一路走來,清靜的便就在這兒了。牌匾上字跡如行雲流水,瀟灑流暢,詩意盡入,“臨江閣”三字更是書法家們所效仿的最高境界。因此樓臨江而建,又是在建築上頗費功夫,閣主又是雅致之極,便專修了此地來供文人墨客前來賞文弄墨,抒發豪情。隻見這女子進門後,不假思索徑直向西麵走去。

那年獨上西樓,旁側筆硯鋪陳,落痕顯現,餘墨清香,環顧硯閣,案幾散落著一方絲絹,迷落了女子胭脂的淡香。尋覓佳人,卻已不見蹤影,天涯人隻落得幾絲苦笑與惆悵。

“公子,估計老爺這個時候快到府了,我們也該是時候回去了。”一個隨從打扮的人謙恭地說到。他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近日有空便來這臨江閣,以前多來是和一些書生公子談詩論畫,最近卻總上著西樓,望著這個空閣發呆。

華服公子緩緩轉身,不舍地回頭凝視,仿佛想看穿什麼一樣,最後迅速地轉過身,不甘地答一聲,“走吧!”

明天是娘親的忌日,父親不辭辛勞地從遠方回來,可見父親對母親的一片真情。自從我回到這個家以後,起始父親是不常見我的,聽他身邊的德叔說,父親覺得有愧與我,且看到我變想起了娘親,那個善良的從不抱怨的女子。後來,在德叔的幫助,還有我常尋些理由去找他聊天,漸漸地父親便不再那麼避於見我,有時甚至在我麵前常提起娘親,當然,也有他深深地自責和懷念。

噠噠地馬蹄聲叩響了寂靜的南巷,隻偶爾會看見拐角處有些個小販,他們大冷的天在外受凍,隻為了一家人的生計。前行一段路,便看見寬闊的大道,道路兩旁早已站滿了齊整且等候已久的人。

“落轎”,抬轎的領頭轎夫喊到。

一位略顯臃腫的中年男子從轎中緩步而出,雖說顯得臃腫,但那銳利的眼神和精明的麵容難以遮掩,這是一張從商的臉,確實,他是一位商人,且是一位名氣不小的商人,人稱“楚大善人”,之所以這麼稱呼,這位楚商人確實做了很多好事,他每年冬月十五都會拿出很多的財物來接濟附近的窮人,特別是一些刺繡小店,他都會特別照顧,周圍的鄉親們都稱他為大善人。

“老爺,可把您盼回來了!”楚夫人深情款款地邁步走向中年男子,挽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領著路。

這時,楚少爺也已走到父親的跟前,眼眸清澈的望著道“爹,您回來了!”與此同時,也向父親深深做了個輯,楚老爺趕忙扶起兒子,“吾兒不必多禮,明日是你母親的忌日,我回來的又太過匆忙,所需的物品還需我兒多花心思。”

“父親,不必費神,孩兒已準備齊全,明日行車也已安排妥當。”

“是啊,老爺,胥兒處事穩重,生意也打理得妥妥當當,真是歡喜我們有這麼個好兒子!”母親般溫暖地目光落在楚胥的身上,楚夫人和往前變化了許多,她完全變成了一位慈祥善良的母親了。

楚胥微笑著卻不掩冷靜地望了一眼楚夫人,忽又換了親切的目光投向父親,好似表示默許。現在楚家上上下下對他們的大公子很是敬重,對於他處事的方式很是認可,對他有很高的期盼,望他將楚家變的更大更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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