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若是閣下現在真有五層的功體,非但我無法擊殺你,恐怕自身都是性命難保了。”
心知對方乃是虛張聲勢,楚河輕聲一笑,略微自嘲的說道。
“糟了,那葉星所施之毒,雖然已經被我壓下,但倘若我再耗功體,必然毒入肺腑,神醫難救。可恨,本想了結這一事情之後,去青霞那裏,向她討取族中長輩親賜的解毒聖藥,但沒想到……”
心念急轉,見楚河完全不為自己虛張聲勢所言所動,陷入生死關頭的燕藏賈,腦內急思脫身之策。但深思片刻,他卻仍是無所收獲,微微昂首,看著楚河那副心思難測的神情,燕藏賈一咬牙,左掌暗移身後,同時他又一抖袖袍,一顆拇指大的小珠便落入手中。
“哈,今日我認栽了,此間事物我分毫不取,願道友能放我一條生路。”
左手暗自捏碎從袖袍內滾出的小珠,燕藏賈眼中精光一閃,旋即他又麵露笑容的朝著楚河說道,這番話,無異於是求饒之言。
“本想再拖延數刻,讓蛇毒再多深入閣下肺腑,但看閣下剛才那番動作,看來是沒這個功夫了。”
麵對燕藏賈的求饒,楚河卻是連連搖頭,自顧自的說道,聞言,燕藏賈笑容一僵。
“哈,想來閣下已用特殊的方法,傳訊與你之友人了吧,但這偌大的百草穀,想要短時間內趕來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雙目一寒,楚河雖仍是在笑,但其身上的氣息赫然一變,正是殺氣外露。
“哼,你也莫當我真是軟柿子,任人揉捏。”
知已無緩和餘地,燕藏賈當機立斷,身形倏動,朝峽穀之外而去,正欲奪路逃生。但他剛有動作,一旁早有準備的楚河便迎身而上,手中不知何時便已持著寒淵刀。
法力灌注,寒淵刀氣深寒,冷冷刀威,竟令前方奔逃的燕藏賈後背一涼。
“死來吧!”
高聲一喝,楚河高舉寒淵,法力瞬間催之極限,正是要一招斬敵。
刀氣流轉,瞬息之間,已近燕藏賈之軀,欲逃,此刻卻是逃之不及。別無他法,燕藏賈一麵奔逃,一麵暗自沉氣,運起全身法力護住後背,正是想借他那刀槍難入之軀擋下此威。
但隻見一道白芒閃過,寒淵直入其之胸腔,雙目圓睜,似是不可置信的驚詫,又似對自己無力的懊惱,燕藏賈緩緩倒下,含恨而終。
“總算將他解決了,同樣的一招,已我現在的傷體可是再難施展。”
見燕藏賈已然伏誅,楚河連呼了幾口大氣,方才收起手中的寒淵獨自低喃道。此戰,看似他以一招輕鬆斬敵,但其中有何考量唯他自知。雖然他一直表現的極其強勢,但這也不過是欺敵之法而已。
若是這招未盡全功,恐怕楚河也隻能將他逼退,然後趕緊回峽穀之內,乘著對方尋找幫手的空檔,將峽穀之內物件全數收起,然後逃命去了。所幸,這一切皆未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