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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就是你們從皇宮裏逃出來以後，在那山間小屋裏的時候。”
“那他為什麼要消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吧？你不是說你一直在他的身體裏看著他發生的一切嗎？那你一定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啊？”蕭流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東張西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他支配身體的，我隻是看著，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出來。”
他在說謊，眼前的這個蕭流似乎單純到了極點，一點也不像以前的蕭流那般沉著穩重。對於蕭流是個男子這件事，她一開始就已經知道的，隻不過那不關她的事，這個“師姐”是男是女對她是一點都沒有妨礙的。對她來說這個人就是這個人，無關男女。
蕭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千年，他當然知道為什麼那個蕭流會消失，可是他不敢告訴她，至少現在還不敢。但是對於她早就知道他是男兒身這件事，他可是好奇得要死，她什麼時候知道的，一直男扮女裝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人看穿過的，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那個，嗯，師妹，我們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前輩她們，我很擔心她們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男版蕭流一直都是很膽小的那種，無法接受世間對於男兒的教條，卻又沒有勇氣反抗所以才會選擇逃避而生出第二種人格吧，隻是這種人格又太過偏激，從心底認定自己是個女兒身。那今後又會如何呢？
“走吧”
“師妹，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這種事十分的匪夷所思，他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樣相信了。連他也不太相信，她竟然能這樣無所懷疑的相信了。
本來施展輕功走在前方的千年聞聲停下，轉過頭來對著他溫柔一笑：“隻要你是蕭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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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蕭流這近一年的時間裏一直沒有分開過，對於他有些什麼變化，她清楚的很。如果不是確定他就是真的蕭流，早在他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馬腳的時候她就已經發難了。就是因為他這個人沒變，隻是性格變了，所以才叫她疑惑了那麼久，直到剛才才詢問出了。這種事對於這些古人來說自然是匪夷所思的，但對於她這個來曆更匪夷所思的人來說，還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
隻要你是蕭流就行了。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那個說完這句話就向前奔去的身影，蕭流愣在當場，隻要是蕭流就行了，她是什麼意思呢？想象著她的性格，突然臉色煞白，她的意思是，對於蕭流是男是女，是膽小是膽大，都沒有關係嗎？因為，這都不關她的事，是啊？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她的呢，什麼都不在乎，怪不得她那麼輕易就相信了他說的話，原來是不在乎，不在意，管他身體裏的靈魂是哪一個，隻要是蕭流就行了嗎？她是這個意思吧。
望著漸漸要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蕭流突然一振，然後飛速追了過去，因為千年特意放慢速度，他很快就追上了，然後與她並肩而行。
看著千年的側臉，驚懼的心慢慢放輕鬆下來，剛才有那麼一會兒，他以為她就要消失了。
她們來到之前到過的那塊大石後麵，依然不太敢靠近，先觀察一下。
“師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男兒身的？”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
千年無聲的扯了扯嘴角：“一開始吧。”
“什麼？一開始？”蕭流有點難以相信，怎麼可能？猜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到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男扮女裝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呢？
“小聲一點？”提醒他控製自己的音量，千年認真的趴在大石上觀察下方。
看著千年的側臉，蕭流心裏頓時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澀澀的，有些發脹，在胸口，在心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