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薔自小父母早亡,是奶奶一手養大的。奶奶是一代宗師,自己又是拜在奶奶門下的弟子,在門內很是受人尊重疼愛,雖然天陰聖宗崇尚自然平等,不過就這麼寵著,也讓他的性子變得有些囂張驕傲。
秦薔素來獨立,再天陰聖宗處了從小照顧他的保爹也沒有其他人伺候,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動手,盡管如此像這樣一個人獨自逃命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更何況京城戒嚴,到處都是官兵,身上又沒有銀子,困苦之狀可想而知。
他並不知道該到那裏去打聽消息,一來對青鸞並不熟悉,二來自己又是逃犯身份,並不適宜大張旗鼓的到處打聽。沒辦法的他,隻能與一群乞兒一起,白天一起去乞討吃的順便看能不能得些消息,多半的時候就在他們當初住宿的客棧附近,他想如果師姐她們要找他,必定會到這裏來打聽的,晚上就與他們一起住到破廟。他對乞丐其實並不厭惡,從小奶奶就跟他說,眾生平等,現在自己遭了難淪落至此,也並不埋怨,到是異常的堅韌。
可是,不管多雜亂多肮髒,這裏也是自成一個小社會的,社會有社會的規矩。在秦薔因餓肚子而暈倒在破廟的時候,被一群乞丐發現,這裏的乞丐頭到也沒有為難他,給了他吃的,隻是要他以後加入他們的陣營,拜老大為總靶子,自保他在京城南城的好日子。
秦薔雖然刁蠻但並不愚蠢,他知道自己的狀況,如果自己一個人的話一定過不了多久,不時被抓了,就是活活餓死。何況這群乞丐並不壞,隻是團結起來像要活命罷了,也就坦然加入她們,暗地裏也不著痕跡的向他們打聽一些朝廷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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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薔已經在那個客棧外麵蹲點七八天了,也沒有看到疑是師姐她們的人來找人。也害怕師姐師妹丟下不管他了?可還是安慰自己,師姐她們不會這樣做的,現在風聲那麼緊,她們一定也找不到機會來,他在這個客棧附近留了她們天陰聖宗的獨門標記,如果她們來了,一定能看到的。現在隻祈禱,師姐她們能逃出去。
丞相府內,老丞相一個人在書房裏哀歎。青嫋帝的婚事,因為刺殺事件不了了之,這使得其它三國國主又來了希望。而青嫋也不敢再貿貿然的說什麼比武招親。其它三國虎視眈眈,想要在本國找個貴族女子,或是一個普通女子也可,原本這次比武招親讓三國國主已經很不高興了,迂尊降貴放下國家政務,親自來向男帝求親,卻是這樣輕描淡寫的打發了。其實也幸好發生了這件事,不然三國恐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這次的事,明著是男帝被刺,暗地裏其他三國必定也逃不了幹係。
“母親,孩兒有事稟告”
葉敏的大女兒葉雨落乃是禮部長吏,為人老實憨厚。曾是先皇登基時第一屆科舉的狀元,當初人人都道此女必能成丞相接班人。可偏偏她在官場混跡這麼多年,一直都避著核心實權,在禮部當差。主要是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也就是一些和禮儀有關的事務。
“進來吧,有什麼事嗎?”
葉雨落進了書房,仔細的關好門,才到葉敏麵前,恭敬的把手上的字條給她,“這是剛剛才收到的飛鴿傳書。”
葉敏展開紙條,看完之後麵色有些凝重,小心的掏出火折子把紙條燒了。
葉雨落見母親這樣,小心問道:“母親,您看要不要……”
葉敏似回過神來,“要,立刻派人去查。隻要有希望就不能放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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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雨落離開後,葉敏陷入沉思,喃喃自語:“望月寨嗎?” 唉,希望這次不要又是失望而歸才好啊。
“你有什麼要求”
“我要你為我效力”
“如果我不呢?”
“哼,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覺得還由得你說不嗎?”
“我不想為你效力,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三個條件。”
“三個?也好,足夠了。”
“那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事情解決之前,你們最好都不要出現,到時候我會派人來通知你的。”
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蕭流向剛從竹屋裏出來的人問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千年望向已經看不到人影的方向,並沒有回答蕭流的問題。想做什麼?她們這種人還能想做什麼呢,哼。
回答屋內,蕭流環視了下這四周簡陋的環境,不禁又想起幾天前。
男帝招親,竟然被蕭流隨後一指給點中了。第二日上山祭祀,行至半路,千年突然襲來,傷了男帝整個天陰聖宗都脫不了幹係,蕭流自然與千年糾纏起來。世人都隻知道天陰武功一流,卻不知道天陰武功柔字訣有一秘密,就是可通過武功招式傳遞信息。蕭流與千年對打的時候,千年使出的招式分明在說:“男帝有異,抓住他。”雖然不明白千年什麼意思,但是莫名的蕭流卻是相信她的,以千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居然冒如此的大不違,定然是真有異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