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這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再不起來就別做生意了。來人,叫小子們起來見客了。”鴇父見到我手中的銀票眼珠子都快樂出來了。連忙把我請到一見雅致的屋子裏。
功夫不大,小倌們一個個塗脂抹粉,頂花帶朵的出現在我眼前。這些人有的對我媚眼直拋,有的對我擠眉弄眼,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還有沒有其他人了。”全都看過一遍後,我對鴇父詢問。
“也是,這些個庸脂俗粉怎麼能入您的法眼呢?叫清裳,蓮蕊下來見客。”老鴇以為我看不上他們連忙叫人去傳清裳,蓮蕊。
時間不大,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倌便來到了我麵前。
“奴家清裳(蓮蕊)見過小姐。小姐萬福。”二人在我麵前行禮請安。
先不說這二人長得如何,就這一身的脂粉氣就快把我給熏暈了。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小姐,她們可是這兒的頭牌,您還開不上嗎?”鴇父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我實在受不了他們身上的味道,示意老鴇讓他們出去。待他們出去後我對老鴇說:“都太小了,有沒有歲數大些,聽話點的兒?”
“這……,有有有,您稍候,我親自給您領去。”鴇父有些疑惑的看著兒我,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連忙答應著。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鴇父領著一個大約二十五六歲的伶官走了進來。對我說:“您看看這個您是否滿意呀?他什麼都可以做的。”說完又衝那個伶官說到:“傻愣著做什麼?還不給小姐見禮。”
“奴家夢青兒見過小姐,小姐萬福。”那個自稱夢青兒的伶官走到我麵前深深道了個萬福。由於他一直都低著頭我壓根就沒有看到過他的臉,不過身上沒有濃重的脂粉氣,這點讓我很高興,他的聲音很好聽,如黃鶯出穀我喜歡。
“把頭抬起來。”我命令道。
他慢慢的抬起了頭,隻見他一頭烏絲高高束起,頭上沒有什麼裝飾物,隻有一隻木簪將頭發固定,他麵容姣好,隻是麵色有些蒼白,他的眼睛雖然很大也很亮但是卻沒有什麼神,鼻子很直很挺,嘴唇很薄隻是沒有血色,他沒有塗脂抹粉,素麵朝天這是我來到這裏看到的第一個沒有化妝的男人。
“帶我去你的房間吧。”我不喜歡這個房間,因為這裏太嘈雜了。我相信這樣一個伶官一定會住在一個安靜的角落。
“是,請小姐隨奴來。”夢青兒身子明顯一顫,但是仍順從的在前麵帶路。
“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和幹淨的被褥送到他的房間裏。”我知道像這樣的小官,吃得住得一定不是很好,我吩咐著老鴇,老鴇連聲答應。
這個夢青兒住的地方果然是太清靜了,在萬花樓主樓後的一個小院子裏的最不起眼兒的一間屋子裏。走進他的房間,那哪兒是臥房,那簡直就是刑房,不大的屋子了除了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和一張床榻外剩下的地方都堆放著稀奇古怪的東西,牆上掛著長短不一的繩子,鐵鏈,光鞭子就有八種,床旁的多寶格上放著各種的小東西,有大大小小的玉勢,蠟燭……看的我眼花繚亂。怪不得當我說要去他房間時他會全身顫抖。為什麼老鴇說他什麼都可以做。原來指的是這個。
“你在幹什麼?”正當我到處“參觀”他的房間時,這個夢青兒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去直挺挺的跪在我麵前。
“小姐想玩兒什麼?”夢青兒不帶感情的問話讓我不由的心頭一酸。不知道這個夢青兒到底吃了多少苦,讓他變得如此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