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和你比下到底誰的刀更快。”沈風道。
“你會知道的,不過現在不行。”何一道。
“現在當然不行,你我出刀肯定是要找一個清淨的地方,現在人多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對付你不能馬虎絲毫。”沈風又醉了,隨時會醉到一樣,他拿起酒壇喝地更多了。
清風客棧略顯擁擠,屋裏共五張梨木方桌,本來坐著的人也都站了起來。
劍客、刀客、大盜、飛賊還有無根的浪子,每個人每件武器,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確實很冷,讓人不寒而粟。
他們認得那把刀,那把總會帶血的刀,帶著人血的刀。當然也認得那個人,那個叫何一的人。
誰都知道“金蠶甲”在他身上。
“金蠶甲”是什麼?
當然是江湖排行第一的寶物。
“金蠶甲”是做什麼的?
肯定是防身護甲了。
區區護甲有什麼資格能排行江湖第一?
人在江湖什麼最重要?
名聲!
信譽!
不對。
那是什麼?
自然是性命!
為什麼?
沒命的話,哪裏來的名聲信譽。人都死了要名聲信譽還有什麼用。人長說英雄氣短,誰又願意做氣短的英雄。
據說金蠶甲刀槍不入,隻要穿上它,不說縱橫四海,起碼沒人能暗算得了你?更不用說那些想得到它的江洋大盜了。
秋天總是涼爽的。清風客棧外已經刮起了微風,天色似乎黑的很快,
蕭合好像並不快樂,他一碗接著一碗地喝著酒,有時會看著客棧外的天邊歎息,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沈風已經醉了,當他和何一說完話的時候就醉了,他伏在桌上起了鼾聲。
還有十幾人,握著兵器充滿貪婪的目光看著何一,就像一群壯漢看著**的姑娘一般。
他們貪婪,但他們也怕,怕那柄隨時會沾上自己鮮血的刀,因為那就是飲血刀。他們在等,等一個時機,等到飲血刀飲夠血之後他們再出手。
何一很痛苦。他雖然不再餓了,但是他知道他又要麵對死人和血腥,血腥會讓他嘔吐,他討厭紅色的東西。
飲血刀沒有飲血,也沒有誰的血給他飲。所以他們也沒有機會出手。
何一倒了碗茶,輕輕地端起放在嘴邊,他沒有喝隻是嗅著。
“夥計茶有些涼了。”何一道。
夥計真的是很好的夥計,不一會便換了一壺熱茶放在桌上。
天色已經黑了,清風客棧充滿冰冷氣息,可能這也是開業以來最冷的一天。
“金蠶甲”就在何一身上,誰也沒有先出手,第一個出手的人肯定要死在他的刀下,這一點沒人敢否認,也沒人敢反駁,所以他們還在等。
”水是好水,茶卻不一定是好茶。”何一道。
“茶是上好的西湖龍井,又怎麼不好了?”夥計問。
“南疆有一種“清心毒龍草”,氣味清香怡人,與茶葉味道極為神似。”何一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客棧裏的人剛好都能聽見。
那些站著的人麵色古怪。他們當然知道“清心毒龍草”,隻要喝上點滴,七日之內不可使用內力。
夥計顯然慌亂了,說話也語不倫次:“你…你們不要聽他胡說,茶裏怎麼會有這…這什麼清“心毒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