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bi孕藥?

聽到這幾個字,蘭英煞白的臉色越發慘淡,緊緊縮在被子裏的她,望向蔡天的眼神更驚悚了。

送藥的人是蔡天的助理兼司機——楊福華。

蔡天在淩晨五點多就曾打電話吩咐過楊福華,早上七點半鍾將bi孕藥送來,他果然是一分不差地出現在這裏。

楊福華偷瞄了一眼床上縮在被子裏的女人,她隻露出一張臉,其餘全藏在被子裏,但也足夠讓楊福華微微一驚……這麼年輕?成年了麼?就是她讓少爺打破了自己的規矩,居然不戴T就直接要了她?不但如此,還將她留宿了一夜?

稀奇,太稀奇了!楊福華跟隨蔡天多年,這是第一次見到蔡天為了這個女孩破例了。

這些念頭在楊福華腦子裏都隻是稍縱即逝,交了藥,立刻退了出去。

房間裏的氣氛降到冰點,蔡天涔冷的眼神在水菡身上一掃!

“你……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蘭英驚恐地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他的眼睛好可怕,像要撕了她一樣。

蔡天冷魅的麵容上沒有半點憐惜,將bi孕藥扔在她麵前,冷冽地說:“吃了它,然後拿著支票立刻離開,忘記昨晚發生的一切。”

命令的口吻,沒有起伏,隻有壓迫。

蘭英死死盯著眼前這紅色的小盒子,沒有立即回答他。這使得他誤以為她是不想吃這藥,以為她別有居心。其實她隻是一時難以置信自己有一天會需要吃這種藥。

“怎麼?不想吃?”他幽深的眸子裏閃爍著寒芒,如利刃刺在人身上。下一秒,他已經彎腰將小盒子拆了,一顆白色小片捏在他指尖。

“如果那個人是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那麼,他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我絕不會讓任何女人有機會懷上我的種!”男人陰狠至極,伸手鉗住蘭英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口腔,立刻把藥片塞入,再將杯子對準她的嘴狠狠灌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蘭英嗆到了,咳得全身發抖著,鼻子裏都從噴出了水來。

看見藥被吞下,他才放開了她。

他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就用這樣野蠻粗魯的方式灌她吃藥,這是對她的又一次傷害,對她尊嚴的又一次踐踏。

出奇的是,蘭英這次並沒有發怒,也沒有衝上來咬他,她隻是搖搖晃晃地下床,強忍著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將自己的睡衣撿起來穿上。

她看到潔白的床單上赫然一塊殷紅的印記,像一朵泣血的杜鵑花,那代表著她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自己了。身子破了,心也碎了,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

她纖細的身子在瑟瑟發抖,在戰栗,可她偏偏不呼痛,緊緊咬著唇,豆大的淚滴在眼睛裏打轉……她應該要怪誰?眼前的男人誤以為她是和某人做了交易,所以無所顧忌地占有她,造成這悲劇的,歸根到底,是她在小姨家遇到的兩個惡棍,畜生!她要去找小姨,她要知道那兩個男人究竟是誰!

她戰栗的身體,晶瑩的淚滴,還有她雪白的頸脖上明顯的紅痕,全都落在他眼裏。這純美又楚楚可憐的小人兒,讓蔡天心底忽地生出一絲莫名不忍,但這淡淡的情緒隻維持了一秒就如同煙霧般散去。

實際上,昨夜的她是怎樣甜美可口,他還記得,現在她的眼淚和痛苦,都是在控訴他強了她嗎?這個念頭,讓蔡天更加不耐煩,冷冷地別開視線,目光正好落在枕頭邊的項鏈上。

那是……?

蔡天想起來了,昨晚他嫌她脖子上的項鏈礙事,所以取下來。當時沒細看,現在卻發覺似乎這項鏈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