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上,徐藝珍優雅端莊地坐在椅子上。見徐以嫃來了,她便站起身,笑著向徐以嫃行禮。
“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竟把朱夫人給吹來了。”徐以嫃皮笑肉不笑地對徐藝珍說。
“娘娘說笑了。臣婦今天來,是想邀皇後娘娘敘敘姐妹情,順道共聚晚餐的。”
從徐藝珍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妥,但徐以嫃知道,她一定有陰謀。
“哦?!聽起來還不錯。但,讓我移駕到宮外,似乎有些不合禮儀……”徐以嫃笑著,但卻冷冷地推擋道。
徐藝珍一聽,自覺好笑。
“娘娘又和臣婦說笑了。皇上昨晚,不是已經免除娘娘的禮節了嗎?”
徐以嫃看了一眼徐藝珍挖苦的嘴臉,冷眼道:“妹妹的消息還真準真快。難道妹妹這次好順道替姐姐慶賀慶賀?!”
“要是姐姐這般想,那就是這樣吧。”
兩姐妹凝視了半晌,雙方的嘴也有些笑得僵硬了。
“好。什麼時候?”徐以嫃眨了眨眼,淡漠地問道。
見徐以嫃答應,徐藝珍便開心地笑道:“三天後。妹妹在府中恭候皇上和皇後的大駕。”
一聽還有朱棣的份,徐以嫃的疑心更重了。
徐以嫃實在捉摸不透這個女人,不知道她這次圖的是什麼。
“皇上也去?!”
“皇上和皇後恩愛。那出宮用餐相聚,當然也要共同進退啦。”徐藝珍打著官腔,笑道。
目送徐藝珍離去的背影,徐以嫃的臉色更凝重了。
三天後的聚餐日,便是她離開皇宮,遠離汙穢不堪的罪惡之日。
於是,她揮動毛筆,寫了一張便條叫宮女交給朱高熾。
她有預感,三天後會發生大事兒。
富麗堂皇的大轎,一前一後抬著朱棣和徐以嫃。
至那晚,所有的謊言和真相都公開後,徐以嫃對朱棣是一連三天都不言不語,不聞不問,十足兩個陌生人。
徐以嫃此行,朱高熾已經安排妥當了。
隻要待會兒聚餐後,徐以嫃就可以在回宮前偷龍轉鳳,來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
他們一走進大廳,便迎麵撲來一陣誘人的菜香味,隨即,他們便看見一桌美味菜肴。
雖然此時的心情不佳,但得知飯菜皆是徐藝珍親手做的之後,徐以嫃還是難免會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徐藝珍就已經展示過自己的廚藝了。
徐以嫃想了想也是,這同是些不怎麼越快的經曆。
“趙將軍也在?!”朱棣眼睛一轉,看見站起身來迎接他們的趙世頌。
“是的皇上,朱將軍邀臣一同用餐。”
徐以嫃轉眼看向徐藝珍身旁的朱守謙,心裏納悶著。
“飯菜都快涼了。皇上皇後和趙將軍快請入座用餐吧。”徐藝珍笑著說道。
看著徐藝珍大獻殷情的嘴臉,徐以嫃的心便更是不安了。
才入座,朱棣便向朱守謙說道:“守謙,你聽說了嗎?昨天在宮牆外的荒山上,發現了一條女屍。”
朱守謙一聽,有些不可置信。
“是誰那麼大膽?膽敢在皇宮周圍行凶……”朱守謙皺著眉,略微怒道。
趙世頌看了看朱棣,平靜地問道:“死者是誰?”
“還未查證。”朱棣淡淡地看了趙世頌一眼,“但大家心中有數。”
此話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心懷各異地看向朱棣。
徐以嫃皺著眉,實在不明白朱棣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礙於他們處在冷戰期間,她不好開口問。
半晌,他們依舊處於沉默的狀態。
“請恕臣婦直言。飯桌旁豈有談論這種事情的?!何況,現在的飯菜都快涼了。”徐藝珍佯作不滿地抱怨道。
“好,就聽朱夫人的。先用膳。”朱棣笑了笑,同意了徐藝珍的說法。
徐藝珍一聽,笑得更為開懷。
而一旁的朱守謙看了徐藝珍一眼,一臉凝重地別開頭。
別以為朱棣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的表情全落入他的眼裏。
“今天難得可以放下所有的事,大家一起輕輕鬆鬆地吃個飯。”朱棣頓了頓,“像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我們該好好享受一下……”
徐以嫃看了朱棣一眼,心中難免不安。
難道他知道了她的計劃?!所以才這樣說,試探一下自己?!不行,今天的計劃無論如何都要進行成功。
徐以嫃想著想著,並隨意將盤中的一小塊肉放入嘴裏。
“要是皇上喜歡,以後還可以經常聚聚。緩解一下疲勞的神經。”徐藝珍笑著提議道。
“好啊。”朱棣淺笑著輕鬆應下。
豈料,朱棣剛準備夾肉吃,徐以嫃便劇烈的嘔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