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嫃疑惑地盯著納慕斯,心裏七上八下的。
果然,隻聽納慕斯輕笑一聲,就看見他將杯中烈酒倒在了地上。
徐以嫃見狀,心中一驚。難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納慕斯好笑地盯著徐以嫃的手指,“你以為,我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同一件事上,犯同一個錯誤,栽在同一個坑?!”
“你怎麼知道的?”徐以嫃略顯驚慌地看著納慕斯。
納慕斯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你的溫柔不會用在我身上。你一旦對我好,那就必定有陰謀。”
切!她有那麼差勁嗎?一溫柔就有陰謀?!雖然那是事實,但他也無需說出來吧……
“原來你這樣看我啊?!還真準呢……”徐以嫃不滿地瞥了納慕斯一眼。
“是誰,給你蒙汗藥的?說出來,或許我不追究你。”納慕斯誘導徐以嫃說出幕後指揮者。
就在納慕斯想要站起身來時,他感覺到一陣頭昏目眩。下一秒,他又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你……”納慕斯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徐以嫃。
徐以嫃衝著納慕斯得意一笑,站起身來。
“想不到吧。”徐以嫃頓了頓,“你真的,栽在同一個人身上,犯同一個錯誤了。”
果真是特效藥,這下子,納慕斯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哼!”徐以嫃冷眼看著,快速走到納慕斯身邊。
隨即,徐以嫃在納慕斯身上亂翻一通,終於找出了一枚小印章。
“印章,是小姐需要的。”喇麻麻臨走前,悄悄在徐以嫃耳邊提醒道。
徐以嫃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納慕斯,徐以嫃洋洋得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又從你這裏‘借’走東西了。”
“怎麼走出去呢?”徐以嫃苦惱地環顧四周。
該死的朱守謙,要幫她,也不幫個全麵……
突然,徐以嫃的眼角瞄到了依舊穿雪白衣裳的納慕斯,一個主意閃過她的腦海。
“看來,你的真麵目今天要揭開了。”徐以嫃看著納慕斯,自言道。
於是,徐以嫃在極強的好奇心下,掀開了納慕斯的披紗鬥笠。
下一刻,她徹底震驚了。
不是沒有懷疑過他,但現在親眼證實了,徐以嫃還是驚訝到腦袋一片空白。
居然是朱守謙?!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徐以嫃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如果納慕斯就是朱守謙,那這一切,豈不是說不通嗎?他為什麼又要捉她和朱棣,又要幫她和朱棣呢?!
半晌後,徐以嫃甩了甩頭,恢複了她的神智。
先不管了,救朱棣出來才是首要大事兒。
於是,懷著別扭的心情,徐以嫃快速換上了他的衣服。接著,她將納慕斯拖到床榻上,用被子掩住他整個人。
隨後,徐以嫃蒙上臉。在她掀開簾布出去前,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他最後一眼。
穿著納慕斯的裝備,她很順利地一路上來到地牢。
“親王。”守門的獄卒向她恭敬地行禮問安。
“嗯。”徐以嫃壓低聲線,應了一聲。
一路忐忑地走到囚禁朱棣的牢房,在看到那些守門大漢後,她拿出小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