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半年前來過天牢一次,夏木就再次與舊主相遇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恐懼地顫抖個不停。相反,他而是很淡定地喊人來,賞了魯哥一頓板棍。
“下等人,也可以輕易要了你的狗命!”夏木陰冷地說。
魯哥並沒有被威嚇到,相反,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可以可以。反正,我的刑期也快到了……”魯哥頓了頓,“隻是,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地就當了大官,現在都能呼風喚雨了。”
“知道就好。”
“念在你我昔日的恩情,夏大人就不能……”魯哥眨了眨眼,向夏木暗示著。
魯哥的言外之意,夏木又豈會聽不出來。但,他真心想的,就是能親眼看到魯哥血濺當場。
“你昔日的‘恩情’,夏某定銘記於心!”夏木睜大雙眼盯著魯哥,咬牙切齒道。
說罷,夏木頭也不回,遠離那個他痛恨之人的牢房。
過了一會兒,夏木身後便傳來了咒罵聲,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忽然,夏木在過道上停下腳步,揮手喚來了獄卒。
隨後,他附在獄卒耳邊吩咐了幾句後,便又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沒有過久,原本還飄浮在夏木耳邊的咒罵聲,瞬間變成了令他感到痛快的哀嚎聲……
伴隨著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夏木來到了天牢盡頭的那間牢房。
那是唯一一間用鐵門緊緊鎖住的牢門,當它被獄卒打開的瞬間,一陣陰風撲麵襲來。
當牢門再次被鎖上,夏木才看到靠著牆坐在地上的重犯。
是他?!居然是趙世頌?!
夏木頓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和夏木的反應相反,趙世頌顯得異常平靜,心中的千思萬緒沒有絲毫外泄。
見趙世頌用眼神示意他鎮靜下來,夏木才醒起他自己特殊的立場。
或許,這隻是一個巧合,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又或許,朱標真的發現了什麼,這是專門用來試探他的。
一時間,萬種猜測在兩人腦裏飛速閃過。
趙世頌意識到,他們不能就這樣一直沉默著,也許此時,正有人在暗中觀察他們……
“都說了,是燕王殿下擔心皇後娘娘的病情,特意派我來送補品的。為什麼你們還堅持扣押我那麼久?”趙世頌憤怒地對夏木低吼。
夏木轉了轉眼珠子,立馬反應過來。
“趙大人先息怒。我們在您送來的補品中發現了其他禁品,所以屬下也隻能按規矩辦事……”
“哼!燕王殿下送來的東西,怎麼會有禁品?!一定是你們栽贓嫁禍!”趙世頌一聽,頓時砰然大怒。
夏木垂下眼簾,輕笑一聲。
“當然,燕王殿下又豈會千裏迢迢往皇宮裏送禁品呢?”
趙世頌冷笑一聲,微微抬高了頭。
他看向夏木,冷言道:“聽夏大人的意思,那些禁品都是我帶來的囉?!”
夏木理了理頭上戴著的官帽,麵無表情地答道:“不然咧,難道還會是屬下的嗎?!”
頓時,趙世頌麵如寒霜。“夏木,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