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徐藝珍沮喪地看著朱棣,略帶撒嬌地小聲對他說。
朱棣看了看薑黎,無奈地哄著徐藝珍,說:“藝珍乖,就坐一會兒,很快到皇宮的。”
於是,一切都在薑黎的計劃之中,在徐以嫃和朱棣乘一輛馬車,徐藝珍乘另一輛馬車的情況下,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富麗堂皇的明皇宮。
經太監的通傳,朱棣三人就來到了馬皇後住的宮殿裏。
“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他們三人見到坐在正上方的馬皇後,便向她行禮問安。
“乖!都起來吧!”馬皇後一見到朱棣和徐以嫃,神情立即柔和了。
和徐以嫃想象的不一樣,她以為能令朱棣畏懼的母親,就算不是那種嚴肅,陰狠的角色,也應該是野蠻難搞的婆婆。
但是,在真正見到馬秀英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馬秀英給她的感覺,就是賢惠莊重,溫柔賢淑的好女人。連身為女性的徐以嫃,在看到馬皇後的一笑後,都為之傾倒,更何況是天下的男人,難怪朱元璋那麼愛她。
在朱棣三人向馬皇後敬完茶後,薑黎便走近馬皇後,俯在她的耳邊細細說了幾句話。馬皇後會意後,便高興地低笑了幾聲。
正當朱棣三人納悶間,馬皇後便笑意吟吟地向徐以嫃招了招手,說:“以嫃,來。過來母後這坐。母後太久沒見你了,快讓母後好好瞧瞧。”
處在人下,就算徐以嫃萬般不願意,也隻好在眾人的注目下,無奈地挪到馬皇後身旁坐下。
徐藝珍見馬皇後完全忽視自己,失落,不甘,嫉妒等情緒都一股腦地湧進她的心窩。但她卻要表現出一臉的平靜,略帶微笑地看著徐以嫃和馬皇後。
“母後。”徐以嫃坐下後,她向馬皇後勉強笑了一下。
“我的好孩子啊,你都憔悴了。看,臉都尖了,手掌也沒什麼肉了。”馬皇後的手握住徐以嫃的手,眼睛則仔細地在觀察徐以嫃的臉,“花瓶砸的地方,還疼嗎?是不是頭上的傷還沒好?”
“頭上的傷都好了。隻是我把以前的記憶給弄丟了……”徐以嫃平靜地答道。
“這個母後知道,隻要人還好好的,就什麼都不重要了。以前的一切,都是小事,就讓它過去吧。畢竟,最要緊的是現在和未來。你好好的在燕王府生活,那才是大事,要重視,知道嗎?”馬皇後語重心長地對她說。
不知是不是徐以嫃眼花,她好像看見馬皇後瞄了一眼朱棣和徐藝珍。但那隻是在一瞬間,她也不敢肯定是否有看清楚。
“哦。”徐以嫃口不對心地說。哼!隻要她逮著機會,她會不走?!
“母後,前陣子見您胃口不大好,所以兒臣特地從關外運了些烤羊肉,今兒個來獻給母後。”朱棣一邊恭順地對馬皇後說,一邊揮手示意貼身侍衛連德乙獻上烤羊肉。
“皇兒有心了。”馬皇後得見朱棣對自己的孝順,臉上便表現出了自己心中愉悅的心情,高興地笑了出來。
“母後可記得,以嫃你以前說想吃這烤羊肉的。皇兒也是的,母後知道你聰明,但虧你也想得出這兩全其美的計策。不過算了,母後沒有那麼小氣,這次就饒了你。”馬皇後笑意不明地看著徐以嫃。
“母後?!兒臣……”朱棣沒想到馬皇後會這樣說,慌忙間,他便想在徐藝珍麵前澄清。
但馬皇後沒有給朱棣這個機會,她在朱棣解釋前,便輕鬆地繼續說:“好啦!都是自己人,你就別不好意思了。既然今晚加菜,你們就留下來陪母後用晚膳好了。有些時日沒和你共進晚餐了,母後有好多話要對你們說啊。”
“是。兒臣遵命。”身為馬皇後的兒子,朱棣麵對外笑內狠的她,實在是無奈呀!
“母後,兒臣從小學習烹飪,也算得上略有心得。不如,今天的晚膳就由兒臣來負責吧?”徐藝珍不願一直被馬皇後晾在一邊,所以,她便向馬皇後自薦,博得她的關注。
“好啊,我也想嚐一嚐珍妃的手藝。”馬皇後聽到徐藝珍說話,才終於看了她一眼。
“姐姐以前也經常下廚房,做出來的佳肴可都是一等一的。不如,姐姐這次也一顯身手,讓母後和殿下也嚐一嚐你的手藝吧。”徐藝珍佯作真誠地看向徐以嫃。
徐藝珍一聽馬皇後喊自己為“珍妃”,而不是自己的閨名,便知她對自己還是很疏遠的,所以她難免有些失落。對徐以嫃,又多了幾分嫉妒。
好勝的她,就是不甘落後。直到此時此刻,她看到馬皇後對她和徐以嫃態度的差異,她的這一情緒才被徹底地放大了。
她想跟徐以嫃好好的一較高低,加上現在的徐以嫃至失憶後,就變了個人,所以,她猜測徐以嫃這次定會當眾出糗。
“好呀。能嚐到以嫃的手藝,母後當真是有口福啦!”在徐以嫃開口反對之前,馬皇後就已經笑嘻嘻地“砍斷”了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