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參見白言並不喝茶,隻得說道:“前輩慢用,我去看看門中長老可曾歸來。”
白言揮揮手,李芝參趕緊退了出去。
出了廳堂他腰杆一直,幾個飄身便到了一座涼亭裏。
涼亭裏已經有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等候在那裏。
老人姓王名有福,乃是藥香宗於林州的堂主,同時他也是李芝參的師傅。
王有福見了李芝參趕緊問道:“你真的確定是穿雲雕?”
李芝參回道:“徒兒哪敢欺騙師傅,那肯定是穿雲雕!”
王有福轉悠了兩步,問道:“你可曾看出或者問出什麼底細來?”
李芝參回道:“隻知道他是往齊國去,還有他好像有事問我們。其他的徒弟不知對方深淺,也不敢亂問。”
王有福沉吟許久,才又問道:“廣寒那丫頭有什麼看法?”
李芝參回道:“想必是回去通知師門長老了。畢竟,神獸門的懸賞高的嚇人,沒有一個門派不會心動的。師傅,我看我們還是先下手為強,省的其他門派聞風趕來,又生波折。”
王有福眼神閃爍幾下,決定道:“一個連路也分不清的小子,多半不是那些大門派的人。保險起見,我還是得去見見他,看看能不能施展摸骨術,摸出對方的真實年齡。你去準備神仙倒,等會看我手勢行事。如果他真的是化形期的前輩,那我們就供著,爭取拉他入我們藥香宗,如果不是的話,那就逼他交出穿雲雕。”
李芝參遵命而去,王有福也趕緊往廳堂走去。
他到了廳堂門口,便看到白言正拿著一個青竹筒在喝茶。
白言看到了王有福,雙手一合,那竹筒便消失不見了,隻剩下滿廳茶香,提醒王有福他並不眼花。
王有福抱拳施禮然後道:“不知道友是何門何派,去齊國可有要事?可有我們藥香宗效勞的地方?”
白言老氣橫秋回道:“我無門無派,要去齊國尋幾位老友。隻是我閉關日久,記不清路了。所以叨擾貴宗了。另外我還想尋一味藥,不知你們藥香宗可有天香草買?”
王有福思索了一會兒,隻好赫然道:“實在抱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天香草這味藥。”
白言有點意外,丹藥中雖說很少用到天香草,但在很多特殊的丹藥中,尤其是女性用丹藥中,它是不可或缺的配藥。一位堂堂經營藥材門派的長老,竟然說沒有聽說過天香草。
白言又問道:“那道友可聽說過地香草?”
王有福看著麵前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心裏想到,人妖修真都有化形期。不同的是妖修化形是化成人形。而人類化形也是追求返老還童,青春永駐。
已知的人族突破化形期的修者隻有寥寥三五人,並且他們都是一宗之祖,久已不在世間出現。
他怎麼看白言也不像那傳說中的三五人之一。
王有福止住思緒,提了提膽氣,說道:“道友尋找草藥,是不是身體有何隱疾,王某自詡在醫藥一道頗有些功夫,要不要王某為道友診治一下?”
白言心裏奇怪,想知道這個藥香宗到底對他有何圖謀,他就順從道:“那就有煩道友了。”
王有福上前開始為白言把脈。
他的手一搭上白言的手腕,心裏一喜,這那裏來的野小子,骨齡連二十歲也沒有,卻有穿雲雕為坐騎,還隨身攜帶空間法寶,這合該我老王發財啊!這單生意成了,多買點聚靈丹,我老王也衝擊築基期有望了。
他抓著白言的手腕,已經準備施力製服對方了,卻看到白言淡然自若的神情,心裏一緊,顧不上心疼珍貴的神仙倒了,保險起見,還是用神仙倒吧!萬一他是脫殼奪舍的魔修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他對等候在廳外的李芝參一擺手,李芝參趕緊端著一壺酒進來了。
王有福說道:“王某才疏學淺,看不出道友的病。對於天香草更是一無所知。實在抱歉幫不上道友的忙了。可相逢即是有緣,相識更是福緣。我藥香宗飯菜入不得前輩法眼,便不獻醜了。這裏有一壺神仙釀,是世間少有的好酒,還請前輩品嚐一下。便當王某為道友的送行酒。”
白言聞著酒香,手一招,酒壺自動飛到他的手裏。
他就著壺,一口氣便把整壺酒喝光了,然後調笑說道:“老王啊!你的摸骨術……”
話到這裏,隻見王有福的腳底閃現兩道火光,瞬間王有福便從廳堂裏消失不見了。
白言愣了一下!媽的!狐狸還是老的狡猾,逃命竟然連神行符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