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譽看著那將士猶豫的模樣,頓時心中有些惱怒,“到底多少?”
那將士看著已然變得憤怒的司馬譽,唯唯諾諾的回答,“回,回將軍,有,有八成。”
司馬譽聽著那將士的話,頓時腳步踉蹌了一下,“八成,八成?”
他不停地念叨著,眼神之中帶著一種迷茫。
“怎麼回事?”司馬大將軍匆匆忙忙地走進了軍營之中,帶著一絲慌張地開口,剛剛不知為何他突然之間覺得頭暈,隨後便腿腳都僵硬了,動彈不得,隻能聽見外麵兵荒馬亂。
司馬譽看著自己的父親,臉色有些灰白,毫無生機,這是他們出征的第一戰,不過剛剛在這裏安營紮寨,卻已經受到了如此重創,他們應該如何向皇帝交代?
司馬大將軍看著司馬譽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指著天空之中被風吹起的黑色的煙塵,憤怒地開口,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司馬譽沉默了片刻,卻不得不開口,在他的世界之中,沒有承擔不了的責任,“東瀛采用聲東擊西之策,偷襲我軍糧草,如今糧草損失過半。”
“啪。”司馬譽的話音剛剛落下,司馬大將軍的手掌便已經落在了司馬譽的臉上,臉頰上五個手指印出了鮮紅的印記。
司馬譽絲毫未動,神色未變。
“你這個逆子,為何在出擊之前,擅做主張?”司馬大將軍臉色鐵青,心中更是帶著一種憤恨,估計給他下毒的人也是東瀛的人,真是豈有此理。
司馬譽卻依舊還是垂手而立,一言不發,他應該識破這些雕蟲小技的,但是就是因為他如此的急功近利,所以才導致了如此大的損失。
“一百軍棍。”司馬大將軍無奈地開口,但是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慶幸的,不過是過半的糧草,相比於他做前鋒的危險,他不過是會被南詔皇帝施以軍法,而且目前,他南詔國更是用人之際,他倒是能夠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樣,他既能夠保住司馬譽,而且還是能夠斷了他想要上陣殺敵,換取迎娶連翹的念想。
“來人,軍法處置。”司馬大將軍鐵青著臉看著司馬譽,嘴角已經微微有些發紫,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緊,指節泛白。
正在兩個侍衛想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搖著羽扇的男人從後麵惶恐地走出來,“司馬大將軍,這恐怕有所不妥啊,畢竟司馬大人是皇上欽點的前鋒,若是因為策略失誤而被懲罰,那司馬大將軍的罪責卻也不輕啊。”
那人淡定地開口,如今他們不討論如何解決糧草被燒毀的問題,卻要在這裏懲罰自己人,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還沒有等到司馬大將軍開口反駁,站在司馬譽身後的一個將領便已經出列,跪在了地上,“還請司馬大將軍三思。”
這話一落,三軍將士全部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