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擎天看著憤怒的歐陽逸軒,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悄然開口。
歐陽逸軒沉思了片刻,曠占廷嚇得不敢抬頭,不停地磕頭。
司馬大將軍看著已經將額頭磕得血肉模糊的曠占廷,也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太子殿下,現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我們來這裏最重要的事情是和談。”
歐陽逸軒聽著司馬大將軍的話,心中更是平添了幾分憤怒,目光如冰霜一般困在了大將軍的臉上。
“大將軍的意思是,本宮不分輕重了?”歐陽逸軒低沉地開口,雙手緊握,青筋暴起,麵容如死一般沉寂。
“微臣不是這個意思。”司馬大將軍感受到了歐陽逸軒的憤怒,當即跪在了地上。
“罷了,這一次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你不能為國分憂,那本宮便再也不會留什麼情麵了。”歐陽逸軒看了一眼已經認錯的司馬大將軍,低沉地開口,而後扶袖進了曠占廷的府中。
“明日何時談判?”歐陽逸軒坐在案幾上,低沉黯然的聲音傳來,神情凜然。
連擎天看著歐陽逸軒的側臉,目光一沉,而後慎重地回答,“原本定在午時。”
司馬大將軍神色有些擔憂,他們不知道禦無雙要提出什麼樣的條件,而且也還沒有商量應對的策略,“太子殿下可有什麼好的計策,應對明日的談判?”
“塢城之中情況如何了?”禦無雙身穿黑色的鬥笠,立在瓢潑大雨之中,臉色漠然冰冷,帶著一種絕對的王者的氣息。
左宗慶穿著褐色的鬥笠,站在禦無雙的身側,有些麵無表情地開口,眼睛透過大雨落在了塢城。
“南詔太子,連擎天,以及司馬大將軍都已經到了塢城。”左宗慶低沉地回答,目光更是冷然。
禦無雙聽到了左宗慶的話,並沒有說話,隨即漠然地離開,緊抿的嘴角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冰冷。
“美人爹爹,你回來了,你看我的蠱蟲已經變了顏色了,它是紅色了,再也不是綠色了。”豆豆聽到禦無雙的腳步聲,快速地從軍帳中跑了出去,一張粉嫩的小臉上滿是興奮。
到底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快樂和悲傷都是那樣的單純。
隻是這赤裸的小腳丫站在冰冷的雨中,讓禦無雙感覺是如此的心疼,他快步走到了豆豆的身邊,彎腰將他抱起來,“下次不要再跑出來了,在軍帳裏麵等著父皇就好了,聽見了沒有。”
跟在禦無雙身後的左宗慶聽到他如此溫柔的聲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三的確認之後,他才勾起一抹淺笑,隨後抬起的腳,突然轉換了方向,他相信禦無雙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他並不需要擔心。
“好吧,我就是太高興了。”豆豆低頭看了看有些濕露露的小腳丫,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這麼溫柔的笑,豆豆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