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為楚墨言斟滿酒,他搖頭歎息道,“你這樣做值得嗎?那可是十座城池啊,如果有了那十座城池,他日北甸與南詔交戰,則北甸必勝。”
楚墨言將酒一飲而盡,“果然是好酒,你也是懂酒之人,跟寡人說說這南詔的酒與我們北甸的酒有什麼不同。”
朱雲一臉的淡然,侃侃而談,“北甸的酒烈,烈的過癮,如果喝的太急,就會直衝腦門,南詔的酒綿柔,可是卻有後勁,如果不小心貪杯,有可能大睡三天未必能醒來。”
楚墨言笑了笑,“不錯,什麼樣的人造什麼樣的酒,別看這南詔上下主張議和,可是如果讓他白白的給我們十座城池怕是不會甘心的,若是給了也未必能讓我們如意,倒不如我先拿了眼前的好處再說。”
朱雲起身斟酒,“可是你拿的不是別的,而是叫連滄月的那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楚墨言微微蹙眉,“我與禦無雙相比如何?”
朱雲笑了笑,“你是我的君王,我當然會用溢美之詞來讚美你,所以你這句話不應該來問我,而是應該去問連滄月。她若是覺得你好,你便是最好的,她若是覺得你不好,怕是狗屎也不如。”
楚墨言抽了抽嘴角,“朱雲啊朱雲,你越發的口無遮攔了,是不是寡人平日裏太寵你了?”
朱雲連忙起身,“微臣不敢。”
“連一國之君都罵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隨我入宮去。”
楚墨言起身穿過抄手遊廊,寬大的袍子呼出一陣陣風,可是那身影卻看著有幾分的落寞。
朱雲暗自搖了搖頭,人一旦被情所牽製,就會受到蒙蔽。
翌日,楚墨言與朱雲收拾妥當進了皇宮。
一路上楚墨言談笑風生甚是得意,而歐陽逸軒臉色沉沉。
“歐陽小弟你就放心好了,為兄我一定會偏袒你的,斷然不會讓軒轅老兒占了你的便宜。”
歐陽逸軒抽了抽嘴角,卻不得不對楚墨言恭敬,“那就拜托楚兄了。”
“我會向各國發出議和的邀請,到時候你就將行帳搭在窩河,正是四國交界之地,也利於四國國君的早日彙合。”
楚墨言大言不慚的繼續說道,“記得獻上瓊漿玉液還有美女歌舞,隻有讓國君和股肱之臣滿意了,你這議和才好談嘛。”
歐陽逸軒頓時覺得楚墨言麵目可憎起來,猶如一個覬覦你家珠寶的強盜,在家門口指手畫腳的說道,要把你家的寶石全部拿出來讓我看看。
看歐陽逸軒沒有反應,站在一旁的連擎天連忙躬身道,“楚帝所言極是,我南詔國定然全力去辦。”
歐陽逸軒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國君還沒有發話,他一個臣子竟然替國君應允了。
連翹來給歐陽逸軒請安,她與楚墨言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宮殿。
看到連翹臉上的傷痕,楚墨言勾起了唇角,“你果然又添了新傷。”
連翹的眼眸裏露出惡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急於一時。”
楚墨言皺了皺眉,她也配稱自己為君子,隻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