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有她的打算,隻要把連滄月從歐陽逸軒的身邊弄走,她可以換個身份待在歐陽逸軒的身邊。
楚墨言用骨節敲了敲梨花木的圓桌,“不過,我要見一見連滄月,否則我怎麼判斷你說的是真是假?”
“好,你隨時都可以見,那麼就請楚帝在議和中為南詔美言幾句。”
楚墨言不耐煩的朝著連翹揮了揮手,連翹便福身退了出來。
從月府中走出來,連翹淋漓酣暢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極為滲人,讓人不禁惡寒。
那些猙獰的疤痕在連翹的笑容中舒展開來,看上去更加的陰森恐怖。
秦雪皺了皺眉,“為什麼不設法除去臉上的疤痕?”
連翹愛憐著撫摸著臉上縱橫的疤痕,“我就是要讓我自己記住我對連滄月的仇恨到底有多深,等到我看到連滄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我自然會消掉這份恥辱。”
連翹把玩著蔻紅的指甲,她將纖細的手指放在陽光下欣賞著,很快這雙手就可以戴上黃金飛鳳護甲了。
“對了,你趕快去安排你要做的事情,連滄月那邊我去安排就好了,我可不想你出什麼岔子,到時候我的這一番努力可就白費了。”
連翹妖嬈的坐上步攆朝著連家的方向駛去。
秦雪鄙夷的勾起唇角,她心裏是看不起連翹的,自己跟她聯手也隻不過是互相利用,對她而言,連翹就是一個不知道廉恥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甚至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忠貞,而秦雪卻有著自己的底線,那就是忠貞,還有禦無雙。
如果有人膽敢傷害禦無雙,她秦雪就是拚了性命也要拖那人陪葬。
回到客棧,秦雪提筆在錦帛上寫了幾個字,她將錦帛綁在了白鴿的腿部,直到白鴿在無垠的天地間消失,她才緩過神來。
連翹坐在步攆上昏昏欲睡,她甚至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到自己恢複了絕色的容顏,一身鳳袍霞帔,頭頂金色的步搖,與歐陽逸軒攜手接受朝臣的膜拜。
到了連府,她便下了步攆,吩咐隨從在門外等候。
自從自己為歐陽逸軒獻計以來,歐陽逸軒似乎對自己好了許多,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並且金銀珠寶任憑自己索取,就連伺候自己的那兩個老嬤嬤,也變得恭恭敬敬起來。
她本以為可以看到爹爹和娘親高高興興的迎接自己,結果看到的卻是院子裏的一片狼藉,並且還聽到了女人隱隱的哭聲。
她大步朝著主廳走過去,丫鬟嬤嬤看到她才緩過神來,連忙通報。
原來哭的人正是春姨娘,她正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滿眼淚痕,肩膀還一聳一聳的,梨花帶雨之姿讓人心生憐憫。
而連擎天臉上陰雲密布,正惡狠狠的看著唐姨娘。
“老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奴婢日日夜夜的喝湯藥,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卻被這個賤人給害了。”
原來春姨娘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卻在賞花的時候被唐姨娘從橋上推了下去,鮮血蜿蜒裙擺,身體內的小生命就這樣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