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你平淡聲音裏,流露出想要我肯定的答案,而我還給不了“不知道,想聽故事麼。”
“秋錦說什麼我都想聽。”
“納蘭殘陽你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了。”
“那要看對誰了。”
“我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聽說她與我父親是指腹為婚,父親死的時候,母親很傷心,我一直以為是母親太思念父親,後來在姨娘的書房我發現了一封信。”
“你猜信了寫了什麼?”
“你母親愛的人不是你的父親。”
“是的,多來套的故事,故事並沒有因為父親的死而終止,父親當年捏造了母親情人已死的事實,在母親傷心絕望的時候,給予了最大的關愛、安慰,母親終於心甘情願的嫁給父親。事隔怎麼多年,當父親去世,那位上門請母親教導年幼女兒的男人出現,真實的故事浮出水麵。”
“納蘭,你說那個男人是誰?”俏皮語氣想把那難堪的答案留給你。
“我的舅父,釋瞻遠大將軍。”你順著我要的回答。
“釋瞻遠大將軍,一個全天下都認為正直的人,不也用了同樣的方法,從我的身邊搶走了我的母親。”
“納蘭,為什麼愛情可以讓人什麼都不顧呢?為什麼愛情可以讓母親那麼狠心拋下自己年僅十二歲的女兒,怎麼多年,她細心的照護釋家的小姐,視如己出。而我她的親身女兒,卻要獨自一人遠走他鄉,是不是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是個錯誤。”淚水夾雜在哽咽的聲音。
“秋錦,愛情裏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道德仁義都是假的麼?為什麼他們的糾葛,要我來承擔,六年了,整整六年我不敢踏上這片土地,她連改嫁都不讓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你不是沒有看到,昨天她眼神裏對我流出了的驚恐,我的出現就像鋒芒畢露的針,刺破了她的幸福。”
“納蘭……納蘭殘陽……納蘭殘陽……納蘭殘陽你給的幸福我要不起。”
沒有擦身,套上中衣,素簪挽起長發,裹在棉被中,“聽我姨娘說,我出生那年父親仕途高升,皇上還特地賞賜一壇好酒,父親將它埋在祖屋母親院內的梅花樹下,姨娘還說,父親下朝後總是要抱我到那樹下,一遍一遍對我說,我的錦兒,快快長大,長大了,父親就為你擇一位好夫婿,在你大婚那日挖出這壇好酒,將你夫婿灌醉,我的錦兒你要記住,這是父親親手為你埋下的女兒紅。”
秋錦的身世,聽在納蘭心裏,分外心疼,鑽進錦被裏,扳過背對自己的秋錦,將秋錦的頭枕於自己的臂膀上,希望自己可以陪伴她的悲傷。
“錦,你什麼也不必做,隻要感受我給的幸福。”這句話納蘭不隻是說給秋錦,也是一種承諾。
一生一世的承諾。
錦在殘陽的懷了睡了,殘陽的懷抱總能使她安心,因為睡了卻沒有來得及聽到納蘭殘陽最後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