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笑問道:“有道是英雄配美人,李將軍如此英雄,想來這位三夫人是極美的了?”
其中一人道:“那可不,據說這三夫人在這十裏八鄉的,本就是個極美的女子,對了,平哥兒,你是劉家莊那邊的,聽說這位三夫人也是你們那地方的人物,她父親叫什麼,什麼劉狗兒,你應該認識才對啊!”
白離聽他一說,心中似被重重挨一拳,腳都有些站不穩,不可置信道:“你...你...你說什麼?她父親叫劉狗兒?”
眾人沒有發現白離的異樣,繼續說道:“沒錯,她父親以前確實是叫劉狗兒,三夫人叫劉箐兒,不過現在可不能這麼叫了,應該叫劉老爺還有三夫人才對。”
白離麵無血色,手掌緊握,又問道:“三夫人當...當真叫劉...劉箐兒?”
其中有人道:“不會錯的,不會錯的,我的一個親戚就是給劉狗兒他們請去喝了一頓喜酒,雖然沒有瞧見李將軍,可是新娘子卻是劉箐兒準沒錯。”
白離滿臉苦澀,不再理會眾人,轉身向著馬車直直追去,口中喊道:“箐兒!箐兒!”
車隊中的護衛一看白離往這邊跑來,頓時團團圍住他,但是白離仍未停下,口中喊道:“箐兒!箐兒!”
一個士兵上來一拳打到白離嘴巴上,罵道:“哪裏來的混小子,亂嚷嚷什麼?”
白離牙齒雖未脫落,可是鮮血已經從嘴裏,鼻孔不斷流出,他仍未停留,口中叫著:“箐兒!箐兒!”隻不過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那個士兵眼見這書生不識好歹,一直亂喊亂叫,自己臉上須不好看,於是往白離腹部狠踢了一腳,把刀一拔,張目惡聲道:“你再叫嚷我可真殺了你!”
“且住!”
後麵車廂的簾布已經打開,露出兩個人兒來,顯然喝止的聲音是出自她二人之口。
白離抬眼一看車裏邊的人兒,雖然身著玲瓏綢緞,顯得雍容華貴,但是依舊可以辨別這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劉箐兒!不知哪來的力氣,白離奮力掙脫了那士兵的捉拿,跑到車架前道:“箐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你怎麼...怎麼就成了三夫人?”
劉箐兒歎了一聲道:“往事已經成為雲煙,陳公子,你還是忘了箐兒吧,箐兒不值得你如此!”
白離急道:“不,不,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那個劉將軍強迫你?”
旁邊一名士兵已經喝道:“大膽!竟敢汙蔑將軍!罪該當死!”
劉箐兒向那士兵道:“小將軍莫怪,這人是...是我表哥。”又向白離道:“沒有人強迫我,我也沒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我喜歡李將軍,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白離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和你青梅竹馬,形影不離,你自小就說長大後要嫁給我,你與李將軍才認識多久,為什麼就突然喜歡他不喜歡我了呢?”
劉箐兒道:“你也說那是小時候說的話,小時候的話豈能當真?不要胡思亂想了。”她又從頭上拔出一把金簪遞給白離道:“你拿著這金簪去當些銀兩,把傷先治好了,剩下的就拿去做些生意也好,買些田地也罷,總之就是自己好好生活,忘了我便是!”
白離沒有接過劉箐兒遞過的金簪,隻是愣愣的看著劉箐兒,口中說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怎麼就突然不喜歡我了呢?”
旁邊丫鬟提醒道:“三夫人,時候不早了,若是繼續等下去,李將軍知道了可能會不高興!”
劉箐兒幡然醒悟,可見白離仍不接金簪,遂將金簪擲入白離懷中,轉頭吩咐車夫起行。
白離癱坐在道路中央,愣愣的看著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城門口的車隊,過了老半天沒有挪動一步。
官兵一走,眾人這才敢圍上前來。許包子一看白離兀自愣神,慌忙將白離攙扶到包子店內,用毛巾將臉上的血跡擦掉,然後倒了碗熱水給他喝下,隻不過白離兩眼愣愣的,就是沒有反應,許包子知道白離這樣子下去要壞,連忙死掐白離人中,總算白離吸了口氣,痛哭流涕。許包子還道,這能哭出來就好,哪知道他剛走出去忙活不久,回屋一看,之前白離所在的位置早就已經不見了白離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