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鴻熙衝開宋軍後,消失在叢林中,渾身的真氣淩亂,當幾股真氣有幾率合並在一起的時候,他趴在了越家村的山下,恢複了人形,但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此時,有個叫曹崇的盜墓賊假扮算命的道士,平時四處尋找風水極佳的墓穴,趁機盜墓。不想這一天卻磕碰到鴻熙,摔了一臉的沙子。
曹崇看著鴻熙大罵道:“真晦氣,竟然踩到個死人!”他用手探了探鴻熙,發覺還有氣息,沒死。平時對於曹崇來說,他並不愛管閑事,也不樂於助人,剛想轉身走人,不想被忽然醒來的鴻熙一把抓住了右腳不放。
曹崇嚇得以為是屍變,死命的掙紮,踹了幾腳鴻熙的腦袋,情急中拾起一石頭就要掄過去。
鴻熙眼睛沒開,叫道:“救我!”說完便又昏厥過去。
曹崇放下石頭,上下打量鴻熙,看裝束不像是本地人,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今天是撞了什麼邪,碰到你這麼一個瘟神。”
曹崇剛又想走,心裏又想想於心不忍,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以後死後也有理由說救過人,看這小子,說不定救了後,以後盜墓也能收個不花錢的幫手。於是對著鴻熙道:“算我栽了,我倆有緣!”
曹崇背起鴻熙離開了。
回到家中,曹崇叫過郎中給鴻熙號脈,此時的鴻熙脈象平穩,毫無中毒的氣象。郎中斷定是中暑,開了一副藥,離開了。
鴻熙蘇醒過來。
“你醒了?”曹崇道。
“多謝大哥救命。”鴻熙道。
“大致不言謝,我救了你,你得知道報恩。”
鴻熙道:“那是肯定,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
“算我沒救錯人,你先吃飯,吃了飯再喝點藥,郎中說你是中暑,並無大礙,至於你的來曆,我且不想知道。”
鴻熙道:“我會如實告訴你我的情況的。”
“行啦行啦,我也沒興趣,往後你跟著我打打下手吧!”
此時,曹崇正思忖著蔡家墳墓的事情。
前些天,曹崇探尋風水寶地到了南祁郊外越家村,發覺出此地不凡,想借機上山查探,被守衛山頭的家丁趕了下來。曹崇眼咕嚕一轉,心想,要得有個方法上山才行。
經過多方打聽,曹崇盯上了同樣把墳葬在朝陽山上,正在南祁城替兒子治病的老蔡身上。
老蔡呢,大家背地裏都叫他傻蔡,說著也怪可憐,傻蔡的兒子莫名的患了怪病,怎麼也治不好,但也死不了。傻蔡不甘心,憑自己有錢,高薪聘請名醫醫治。這下子城裏的醫生可高興壞了,盡用些治不好吃不死的名貴草藥騙錢。倒有好心人提醒傻蔡,說那群騙子醫生都是吭錢的。人家傻蔡說了,吃好藥,吃不好也補啊,反正我有的是錢。那到是,反正有錢買藥當飯吃都成。說來也奇,藥吃多了,傻蔡的兒子倒是漸漸好了。傻蔡更是得意洋洋。
可惜好日子沒多久,傻蔡的兒子老毛病又犯了。急得他又要去找那些騙錢的大夫去了。街坊鄰居看見傻蔡的樣子,都笑道:“老蔡,又去送錢了。”
老蔡裝聽不見,陪笑著揚長而去。
這幾日傻蔡很少出門,曹崇蹲守好久才逮道這麼一個好機會。趁傻蔡上街之時,曹崇早已打扮好,紫色鑲金邊道袍,頭上箍個古色香木髻,左手持太極陰陽八卦,右手撐起看家招牌,天下第一鐵嘴神算。看準了傻蔡的來路,邊走邊吆喝:“本半仙隻解天下難解之事,掐指一算,便可知上三百、下三百年之事。有難事,找我曹半仙。”
可惜這曹半仙怎麼也算不道這傻蔡一心急,看都沒看一眼半仙。正在半仙吆喝的時候,傻蔡走得急了,踩了半仙一腳,疼得半仙哇哇亂叫,剛要回頭。傻蔡已不知去向。
半仙埋怨:“哎呀呀,白白挨了一腳,晦氣。”兜兜轉轉又在街角等著機會。
傻蔡興高采烈的從藥鋪出來,這鐵嘴半仙看準機會搖搖晃晃的直走向傻蔡,道:“哎喲,這誰啊這,走路不看人啊?”
傻蔡還正納悶,怎麼地上就躺下個人了。
這鐵嘴半仙得理不饒人,拉著傻蔡的衣襟追著問要醫藥費。傻蔡這下傻了,莫名其妙撞了個人,還要給賠醫藥費,什麼道理。
兩個人吵吵嚷嚷的引起眾人的圍觀,傻蔡心裏想著家裏的兒子,急著想擺脫這纏人的主,
道:“好好,我給我給還不行嗎?你這就跟我回家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