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偽半聖卻是在求饒,表情淒厲且充滿恐懼。他頭頂整個天靈蓋竟然被掀開了,露出了散發著騰騰熱氣的腦髓。
方山河這廝,滿麵猙獰,凶殘惡毒得變態。竟是湊到該偽半聖的腦門邊,吸食著該偽半聖的腦髓。每吸食一口,該偽半聖就慘厲地叫上一聲,旋即氣息就弱上一分。每吸食一口,方山河就故意停下來讚歎一聲“真美味…”
那猙獰凶殘之間露出來的陶醉表情,足以叫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若有人在此,怕是會直接嚇得腿軟。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桀桀!放過你,我到哪去找這麼美味的東西。知不知道現在整個雲間都在找我,放過你,我再找一個這麼美味的人頭,可不是那麼容易地…”
方山河完全無視那偽半聖的求饒,反而聽著偽半聖的求饒更有種變態般的快感,冷不丁大口吸食了偽半聖的腦髓,那入骨的疼痛頓時叫那偽半聖突然一聲淒厲慘叫…氣息一下子衰竭到了極點,幾乎到了垂死的邊緣。
真是可憐。要知道尋常肉體傷害,別說偽半聖了,就算是仙帝都可以輕易治愈,什麼白骨生肉,斷指再續,都是簡簡單單呼吸間的一件小事而已。
可像這麼被吸食腦髓,卻是萬萬不可能重新修複的。因為方山河在吸食偽半聖腦髓的同時,同時也在損毀著偽半聖的仙魂。即便這時候有人救了這偽半聖,最多也隻能讓偽半聖轉世而已。而轉世之後,會是什麼光景,誰敢打包票?
可以說,這偽半聖一生已經被毀了個七七八八了。可或許是他自己,恐怕一輩子都未曾想過,自己會是毀在這麼淒慘的折磨之中,生難以存續,死沒有尊嚴。
“廢物,就這樣就快死了啊?我還沒吃過癮呢,你要死,我偏不讓你死…”
方山河眼裏閃過一絲陰冷的厲芒,手一揮,就往偽半聖身體內連續揮斥十九道小聖法。竟好像刺激了偽半聖的生命潛力似的,本已奄奄一息的他,竟然突然爆發了一股強烈的生命潛能,變得紅光滿麵的,精神矍鑠,沒有天靈蓋的頭顱,看起來就像是個天生扁平的腦袋而已。
這顯然是回光返照。
方山河看到這樣的一幕,卻是十分得意,眼神更加狠毒,“這樣才對嘛,你要充滿精神地等待我吃完這些美味之後再死…”
偽半聖大約是明白了,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心底裏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怒吼道,“方山河,你這個雜種!殺人不過點頭地,你為何這麼折磨我。我若死,就詛咒你死在朝天劫下,死在你這輩子最痛恨的人手下!”
方山河聞言大怒,“你給我閉嘴!”
勃然大怒的方山河,狂如瘋虎,抬起一巴掌,墨綠色光華從指端一閃,就要撕開這偽半聖。
突然——“閉嘴什麼?他有說錯嗎?你這輩子的確是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一縷淡漠的聲音倏地傳來,頓如那三春驚雷乍響耳畔。
“楊開!?”方山河憤怒地回頭,他聞聲而知人,他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記錯楊開的聲音。而楊開,恰恰就是他生命中最痛恨的人,他做夢都想將楊開殺死。
可是楊開屢次讓他遭受羞辱,好幾次差點萬劫不複。以至於楊開成為他心中一道可怖的夢魘。這夢魘強大到,他方山河修為迅速井噴之後,依舊不敢輕易冒險襲擊楊開。
然而,偽半聖的詛咒,卻等於撕開了他心裏頭這塊疤。
楊開瞄了那偽半聖一眼,隻一眼,就知道這偽半聖沒救了。暗暗一歎,輕蔑地目光落在方山河身上,一抹厭惡隨之浮上臉龐,“方山河,我原來以為,你也算是個人物。然而,你現在的模樣,卻令我覺得惡心,鄙夷,蔑視。”
“楊開,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木族的雜種,本來我還想再過一段時間再找你的,誰知你現在自己找上門來。那我索性今天把你斬殺…”方山河勃然大怒,正要動手。
一道道身影閃爍,同時出現在天坑邊緣。這些人竟然不僅僅是楊開勢力的人,還有水族、木族、金族、星族、荒族等等。
一雙雙不敢置信卻滿帶著憤怒地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方山河身上。看到那偽半聖的慘狀,人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方山河!你這個畜生,居然是你在搗鬼,是你在偷偷捉拿各族偽半聖…你簡直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