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安仙帝哪裏知道,楊開此刻心裏有底,胸有成竹,正打算要擴大衡君盟。這突然上門求助的女仙帝,一看便知是孤立無援的,若是助了她,不僅為衡君盟收下一個充滿感激的人,而且也會把衡君盟的名聲出去。可謂是來得正好,正中楊開下懷。
那女仙帝見白安仙帝嚴詞拒絕,知道無望越過白安仙帝見到衡君,臉色一白,拱了拱手,說道,“那對不住,打擾了。”便失望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
卻是楊開出了聲。淡定果敢的聲音傳過去,立令幾人一愣。女仙帝轉過身來,怔怔地看了楊開一眼,旋即大喜,“你…你是衡君嗎?”
楊開信步走來,到了女子麵前停住。
白安仙帝三人見楊開自己出現了,隻得稍退身位,並道,“沒錯,這位便是我們衡君盟盟主,衡君仙帝。”
女仙帝驚喜不已如落水的人揪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果然是衡君,我是清璿,遇上了大麻煩。得知衡君也是仙界來的,冒昧上門求助,望衡君看在同是仙界上來的人,援手幫上一幫。”
楊開臉色一變,“你說什麼,不不不,你說你叫什麼?”
“清璿,在仙界時別人都叫我清璿女!”女仙帝愣了一下道。
楊開不由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起女仙帝。但見女仙帝發絲淩亂,仙衣破損,神情焦灼,卻還是有一絲隱不住的風采撩人,如淡淡的風,清清的水,柔柔的花。
“清璿女,原來是你…”白安仙帝驚呼一聲,似乎他這時候才認清楚女仙帝的麵貌。
楊開平複了一下心情,“清璿女,你是不是有個很好的朋友叫錦妃。”
“對啊!”清璿女下意識地應了一句,旋即非常吃驚地看著楊開,“你…你怎麼知道?我以往跟錦妃交好,緣起於一場意外地援手。知道我們關係的人並不超過三個,你是怎麼知道的。啊,難道你認識錦妃,錦妃也來雲間了?她…”
楊開暗自苦笑,這世界真他娘的小。這清璿女其實是錦妃仙母的救命恩人。原來當年錦妃仙母沒轉世成雲子靈之前,曾遇上過一次偷襲,差點就讓錦妃道消身死了。幸好清璿女偶然撞見援了手,才嚇退偷襲的人。
錦妃仙母至今不知道當初誰偷襲她。但卻念念不忘清璿女,不僅是因為清璿女後來與她親如姐妹,也因為清璿女對她的救命之恩。朝天劫開始後,仙界大亂,殺伐不斷,錦妃仙母更是時時想找清璿女,卻始終沒有消息,失望不已。
楊開壓根就沒想過,忽然有一天,會在另一個時空遇到清璿女,還是清璿女落難。
世間事一飲一啄,因果循環,真是奇妙不已。得知清璿女的身份,別說楊開本來就賺名聲的目的要救人,就算沒有賺名聲他也要救,畢竟這算是他代愛人錦妃仙母還的一個天大人情。
“嗬嗬,清璿女,是你就太好了。你急匆匆的,是碰到了什麼麻煩呢,盡管說,這忙我幫定了。”楊開笑道。
白安仙帝、玄德仙帝、大刺仙帝臉色一變。聽楊開這般語氣,就知道楊開與清璿女有特殊關係,這忙不管大小,都是比幫無疑了。雖然有些擔心,但楊開開口了,他們也沒法說什麼。
清璿女心中一喜,眼裏盡是感激,連道了幾聲感謝。但還是有些狐疑衡君爽快答應的原因。她懷疑這裏麵應該與錦妃仙母有關係。可楊開卻不說破,輕描淡寫一句話略過。便也知道楊開不太想說,或者不方便說,隻好做罷。
清璿女這才道,“衡君,我原來暫住在白懸河畔,自知人單勢孤,與人不爭。但這幾天來了個通鋼仙帝,自稱是聖大陸鐵族人,囂張狂妄,帶著兩人來到白懸河畔,硬要我答應做他道侶。我嚴詞拒絕,他便強行壓迫,我沒辦法與他們相鬥,卻還是受了傷。這幾天我三次闖白懸河畔想要回我的地方,卻都無可奈何,連連遭他們言辭侮辱…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此時的清璿女,風采掩於狼狽與委屈之下,便多是無奈的味道。真有些我見猶憐,於心不忍。
一代仙帝,在這個年代,無奈更多於凡人呐!
“鐵族人,記得不錯的話,鐵族族長聖鐵王隻是虛無大羅聖人,在聖大陸也隻屬於小族。但其族與金族關係不錯,有點依附的意思。在這雲間鐵族仙帝怕也與金族仙帝關係極好列為同盟。我便借機給金族人上點眼藥也是不錯…”
楊開眯著眼睛思忖了下,便道,“原來是這樣,沒問題,這事我管定了。白安,你跟我來,咱們一塊去白懸河畔把那幾個鐵族的狂妄仙帝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