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淡笑道,“兄台客氣。攔路確實不應該,隻是確實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四位老兄。”
“什麼事?”
“在下想請問四位老兄,可知道白安洲怎麼走?”
“白安洲?什麼,你問白安洲…?”那尖腦袋的凰鵠仙帝一聽,臉色登時猙獰,急促衝出來,指著楊開便怒斥道,“說!你是什麼人,問白安洲做什麼?老老實實的,一句話都不許給我說謊,敢說謊的話,現在便叫你道消身死!”
楊開眉頭一皺,冷聲道,“老兄,說話別這麼衝。隻是想請教一下去路,你便這般凶煞做什麼?哼,不怕告訴你,我去白安洲便是要為我三位朋友報仇的。你們若知道便告訴我。不知道也就作罷,無需生死威脅,須知我也不是泥捏的,任人圓扁。”
“什麼,你也去白安洲報仇…?”凰鵠仙帝一怔,不由得細細看了楊開一眼,又回頭與剛才攔阻他的人打了個眼色,語氣稍微一軟,便道,“閣下,剛才倒是我有些心焦了,請見諒。隻是想請教,你去白安洲為人報仇,替什麼人報仇?”
楊開立刻警惕地看了凰鵠仙帝一眼,冷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們不會是白安洲白安仙帝的朋友,想要把我們留在這裏吧?”
“狗屁!”凰鵠仙帝勃然變色,喝道,“那白安仙帝算什麼東西,下等賤骨頭,怎配與我們稱友。那白安仙帝與一位叫衡君的混賬東西合謀把我們的三位兄弟殺死了,我們也正要去找他們報仇。”
“什麼,竟然有此事。”楊開臉色一變,驚呼道,“怎麼會這麼巧,我那三位朋友也是被白安仙帝跟一位叫衡君的人殺死的。”
凰鵠仙帝登時一震,他旁邊三位同伴迅速站到前麵來。震驚地看著楊開,之前攔阻凰鵠仙帝的人,驚訝地說,“閣下,你那三位朋友,是不是叫大歎、吳勾帝、顧夜城主。”
“正是啊!你怎麼知道?哎呀…不會那麼巧吧,咱們會是為同一個人報仇?”
“什麼啊,就真是這麼巧。他娘的,早說啊,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凰鵠仙帝一拍腦門,滿臉都是笑容,配著他那尖尖的腦袋,真是醜陋之極。
“巧,太巧,真是巧極了。”楊開也笑了起來,忽然就道,“對了,四位老兄,想必你們也是從金果石原金果仙帝那裏知道的真相吧。我跟你們說,我原來聽說大歎兄是被金果仙帝那廝驅趕出歎息城才被人害死,我便懷疑是金果仙帝幹的好事。就去找他算賬,才知道原來謀害大歎兄他們三人的,竟是另有其人。”
“金果,哼,那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出身金族,囂張得不得了。這回要不是他,大歎也不會被人害死。這回雖然是他告訴了我們真相,但我們也決計不會對他有任何感激。”凰鵠仙帝罵道。
楊開笑了笑,呼了口氣。什麼也沒說,目光轉向白安仙帝,此時白安仙帝已是臉麵煞白,身軀微微地顫動。
居然真是金果仙帝出賣了他們。如果不是楊開這番演戲,誘騙凰鵠仙帝他們說出實話,令白安仙帝親耳聽到,白安仙帝怎敢相信,事實真的如此殘酷呢?
當著你的麵兒,豪邁無比,說什麼全都自己擔當,有什麼麻煩全都自己扛,與你無關。把你感動得半死,令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轉身,竟輕而易舉地把你賣得徹底。
這難道就是人情?
若這樣的人情,也是人情,那人情未免太卑微了。
楊開不禁暗暗歎氣,人情如水,人情如水,時間抹著杯麵過,再滾燙得也得散卻溫度。
“咦,兩位老兄,光顧著說話,都不知兩位老兄叫什麼呢!對了,這位朋友怎麼了,怎麼臉色如此蒼白,莫不是修煉出了問題?”凰鵠仙帝驚訝地說。
“沒什麼,隻是受了些打擊。不妨事,不妨事。待會兒就好了。”楊開臉上忽然浮現了燦爛的笑容,目光一掃凰鵠仙帝四人,突然道,“我若猜得不錯的話,四位老兄應該凰鵠仙帝、九嬰仙帝、華尊仙帝、北冥仙帝吧?”
“是啊,老兄你呢?”
“嗬嗬,四位老兄,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其實也小。我這位朋友名叫白安,而我呢,大名衡君。”
“嗯,白安,衡君…什…什麼,你們就是白安跟衡君?混賬東西,原來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竟然敢跳出來耍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