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老馬說得有道理。戰大都統,還是先坐吧。”莊在天也站了起來,兩人好說歹說,戰明旭總算消了氣,衝楊開道了句,“唐城主見諒,剛開氣衝,說了些胡話,請城主見諒。”說完,才坐了下來,蓋其心頭,仍是滿不是滋味,其惡心猶如吃了米田共。
戰明旭能有什麼事?
屁事,無非是怕佟曆會跟楊開混到一塊來對付他而已。現在看佟曆的態度,真是怕什麼而來什麼。
所以戰明旭坐下來後,滿心怒火根本沒處消。就聽佟曆跟楊開說著曖昧無比的廢話。越聽越覺得不爽,越聽就越覺得窩火。兩人根本就把他視作空氣,旁若無人。
戰明旭真想拂袖而去了,反正丟臉了,也差不多跟楊開撕破臉了,那就撕到底又如何?
卻在戰明旭蠢蠢欲動的時候,佟曆突然一轉話鋒,扯上了他,“戰兄,我剛來,對諸事還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先前有個不知死活的罪仙,竟然敢在唐城主家宴上意圖行刺,現在正被你扣在死牢裏,有這麼回事嗎?”
戰明旭心中一突,無盡怒火襲上心頭。他當場就會意過來,好嘛,好你個惡心的佟曆,可惡之極,剛跟唐靖宇這個小畜生搭到一塊去,就迫不及待想要對付老子了,老子豈能容你欺壓?
怒歸怒,戰明旭還是感到了一絲不妙。佟曆所問,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佟曆雖然是城衛軍大將軍,但此事乃事關天庭威儀,發生在新章城,佟曆就有資格插手。
戰明旭愣了一愣,張嘴就想說這是個誤會。同時淩厲的眼神掃向楊開。誰知楊開正巧撇過了頭,根本沒感覺到。反倒是莊在天突然起身說,“噢,佟大將軍,這事我們倒是知道,當時我們在場…”
不等戰明旭張嘴,莊在天等人已經一唱一和,把必宣對楊開出手的事情說了個徹底,其中添油加醋自然是免不了的。
佟曆聽完後,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豈有此理,此賊真是死有餘辜,膽大包天!戰兄,你手下有此等惡奴,怎還將他扣到死牢裏,直接處死得了。一旦此事傳揚出去,府主臉上無光,戰家亦會被認為包庇罪仙…戰兄,你真真是糊塗啊!”
戰明旭氣得站了起來,臉上的皮肉那個顫抖啊!他已經沒法用語言來描述此刻心頭的憤怒,他隻想有最殘酷的手段殺死唐靖宇,還有佟曆。
就這時,楊開訝然道,“對了戰兄,這幾天我一直在閉關,沒來得及過問那惡奴行刺之事,不知哪惡奴必宣此刻如何了?”
戰明旭無言了!
怒極而笑,笑聲跟轟雷似的在唐家大廳裏轟轟轟地回蕩,振聾發聵。
戰明旭明白了,徹底地明白了,楊開與佟曆聯手壓製他的形勢已經不可能改變了。兩人必是要迫使他親手殺掉必宣的,必定是要用這種方式來警告他,這新章城沒有他說話的餘地,甭管他是什麼戰家人,在這新章城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明白歸明白,戰明旭能反抗嗎?
不能,起碼在必宣這件事他沒法反抗。一旦他庇護必宣,佟曆一定會大鬧特鬧,最後鬧得連戰必烈都難以下台。為了庇護一個必宣,守自己的小麵子,卻害了戰必烈丟臉,害得戰家威望受損,非常非常地不值得!
戰明旭漸漸收歇笑聲,冷漠無比地說,“唐城主,必宣今天便會被處死!行刺城主事大,這事怕是你也要親自向府主做一番稟告。”
楊開冷笑道,“沒問題!此事,就不饒戰大都統憂心了。”
“如此,戰某告辭!”
戰明旭拂袖而去,唐家,再沒有絲毫的多停留的必要了。
楊開與佟曆見狀,不由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此番合作雖是頭一回,卻是配合得默契呀…
佟曆心中也是舒坦,他與戰明旭算是老對手了,今兒還是頭一回這麼羞辱戰明旭,占了大便宜。不過此時卻不宜放聲大笑,還有他人在場,笑出來未免有失風度。
佟曆站起來道,“城主,那我也告辭了。城主若是有空,就請到城衛軍軍部走走!”
“要的,那我送你…”楊開笑吟吟地站了起來,親自送佟曆出門,再回來時,莊在天那五個人已經徹底驚呆了,滿臉的疑惑。
“六爺,您…您是什麼時候跟佟大將軍結成同盟的?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