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拖了,楊開心裏又重複了一句,算是對自己的提醒。當下,他張嘴就道,“好吧,這事我也一起包了,請人幫忙的事我來想辦法。隻是誘出北關風的事,就得交給你來想辦法了。”
赤樹仙王愣了一愣,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裏的滋味了,真恨不得自己刮自己一耳光。
明明是自己的事,明明是事關紅樹支係生死存亡的事,需要自己去想辦法才對。結果呢,自己想不出辦法來,反倒需要一個真仙來幫助自己,不用傳出去,自己都鄙視自己。
與此同時,赤樹仙王心裏的震撼也可想而知了。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個真仙,竟然可以把打殺一個仙王的事說得如此輕鬆的。一般的真仙光提到仙王兩個字都戰戰兢兢的,在仙王麵前更是受仙王威壓震懾站都站不穩。跟眼前的楊開相比,簡直弱爆了。
說眼前的楊開是古往今來第一真仙,別人或許不服,赤樹仙王可真就服了。心底裏甚至有那麼一點期待,想看看楊開能找到多少仙王助陣,是否真的那麼交遊廣闊,號召力十足。
靈夢花母算一個,如果楊開還能再找來三個仙王助拳,就不必害怕烏樹仙王。
可是心裏雖然這麼想,赤樹仙王終究不好張嘴。什麼都靠楊開,他這個仙王當得實在有些丟臉。
還是靈夢花母張口了,“赤樹,這事就聽我小弟的,有我小弟幫你,烏樹匹夫這回夠他喝一壺的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計較那麼多,卯足了力氣等著收拾烏樹就行了。”
靈夢花母這麼說,就給了赤樹一個台階下了。當然,這裏麵也有靈夢花母心裏的一點小九九在作祟。憑心說,她是知道楊開跟古海仙王交好,結拜兄弟,但並未知道楊開所有的事。多少也好奇,楊開這回想怎麼幹。
有了台階下,赤樹仙王肯定不能再矯情,直接道,“那好吧,這回就全仰仗楊兄弟了。這回不論成功與否,以後但凡有楊兄弟一聲號召,赤樹絕不海涵。”
“好說,都是自己人。”楊開也不客氣,言外之意就是受了赤樹仙王的謝意。咱這回雖然是急著要幫西魯爾擺平仇怨,西魯爾是自己人,赤樹仙王可未必是自己人,紅樹支係就更不是了。咱不能白幹不是,收了你赤樹仙王的感激,也算寥取一些利益。
赤樹仙王畢竟是赤樹仙王,就算時運不濟,一時找不到好幫手,終究也是仙王。整個紅樹支係都聽他的,以他為代表在跟黑樹支係、銀樹支係死磕,要是沒有點尿水,赤樹仙王還真沒有臉活下去了。
怎樣誘殺北關風,很快就有了主意,一個簡單直接切實可行的計策直接擺到了楊開麵前。
楊開這才知道,這北關風也不是什麼簡單人。這人固然在樹靈族裏囂張跋扈,除了因為他的父親是烏樹仙王外,自己也是有幾分尿水味的。
七千年前,北關風跟西魯爾一樣,修為都是洞仙。偶然的機會與西魯爾同時發現了天香八木中的銀華仙木。
為了謀奪銀華仙木,北關風偷偷算計了西魯爾,差點把西魯爾給殺死。
西魯爾警覺得及時,卻還是受了重傷。隨後被一路追殺,無奈之下逃出靈界,又意外地碰到了時空黑洞,結果流落到了妖界,在那裏沉睡直到遇到楊開。
西魯爾沉睡近七千年,等於是白白浪費時間了。七千年後修為還得從洞仙境繼續往上修煉。還好這些年也算運氣不錯,已經修到了地仙境頂峰,成為頂級地仙。
可算計成功的北關風可就不一樣了。這家夥沒有浪費時間,再加上有個厲害的仙王父親,修為狂飆狂漲,七千年來一路高歌直上,修成了大羅金仙,與仙王境界也就一線之隔。
當然,這一線之隔要跨過去,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不僅需要極其罕見的連仙王都不一定能拿得出來的王品鴻蒙元脈,也需要本身道統夠強橫,再者也需要大量的氣運,機緣,還有其他甚至關乎於天勢、爵位等等之類的複雜因素。
難是難了點,可畢竟北關風也是大羅金仙了。有這份修為,足以讓他橫行樹靈族,乃至於靈界了。在靈界隻要見過世麵的,誰不知道他是烏樹仙王的兒子,真正的太子爺呀,誰敢惹?
不客氣的說,就算是達到了仙王級別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出手教訓北關風的,就算要教訓北關風,那也得悠著點,不能太厲害了,太厲害了烏樹仙王麵子掛不住,就得結下生死大仇了。為了教訓個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太值當。
赤樹仙王擺出來的計劃,就是要利用北關風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還有他對紅樹支係的極端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