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魯爾素手一抓,一抹仙力淩空將拜財神攝到跟前,“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拜財神臉色蒼白如紙,張嘴急促地說了幾個字,“救…救…救…”頭一歪,竟是昏了過去。
西魯爾眉頭一皺,她本來是受了楊開的命令,要到四處走走,搜尋些可以煉丹的材料,現在怕是要先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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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財神迷糊糊地醒來,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冰涼,氣息鑽入體內,精神頓時複蘇。
眼睛一掃,發現自己被籠罩在一個白茫茫的光圈之中,平躺著,身下軟綿綿的,好似一團白雲托著。
“我這是在哪…”拜財神驚得坐了起來,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扒光了,隻留下一件小褲衩。身上密密麻麻二三十道刀傷,竟在迅速愈合。肉眼都可以看到新生肉芽長出填補傷口,新生的肉芽白嫩嫩的,跟嬰兒肌膚似的。
“啊…”
拜財神脫口叫了一聲,心下震驚無比,世上哪來這等靈丹妙藥,簡直是活死人肉白骨。
正當拜財神驚惶未定時,光圈裏猛的出現了一道人影。
“誰?”
拜財神本能地喊了一聲,翻身站起,這才看清楚出現的人是楊開,頓時喜不自勝。
楊開微微一笑,打量著拜財神,讚道,“你受了重傷,本是必死,但你卻憑著一口堅忍的心氣,繼續奔行數百裏,才遇到了西魯爾。不錯,真是不錯,比平常人強了不少,看來是你爺爺留給你的武學起了作用。”
拜財神張大了嘴巴,他想不明白,楊開怎麼會知道,他是強忍傷勢奔行數百裏的。說得那麼自然,好像親眼看到似的。
不過,震驚歸震驚。
拜財神馬上就想起了自己牽掛的事,急忙道,“楊少爺,我爺爺呢…它的屍身現在在哪?”
楊開驚奇地看了拜財神一眼,“從保鹿城到善終之山有萬裏路,你曆盡艱險來到這裏,難道是為了給你爺爺收屍?”
“對!”拜財神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生來不知爹是誰,生命中隻有我娘,玉兒,還有爺爺對我好。爺爺離開前說給我留下黃金,其實是給我留下武學功法。爺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讓他客死異鄉。我要把他帶回保鹿城重新埋葬。”
“你跟我來吧!”楊開笑了笑,一把抓起拜財神,挪到了善終之山北邊的一座孤山上。孤山上立著一座墳塚,立著墓碑,墓碑上正寫著元柏之墓。
原來當初元柏在善終之山懺悔到壽盡時,楊開便讓敖木木將元柏埋葬了,並為他立碑。本來是想著,如果再回保鹿城再將元柏帶回去,倒沒想到拜財神自己找來了。
看到元柏的墓,拜財神當場就忍不住了,身軀一彎跪了下來,熱淚盈眶,深沉地痛哭…
楊開靜靜地看著,不發一言。
不知過了多久,拜財神哭聲漸歇,起身走到楊開麵前,衝楊開深深的鞠躬。
“多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的永遠記在心中。隻要你不嫌我力薄,隻要有所差遣,刀山火海,我義不容辭。”
“嗬嗬…”
楊開笑著搖搖頭,“你不必放在心上,這隻是一種機緣罷了。你爺爺的屍體雖然埋在地下,但作了特殊處理,現在依舊容貌安詳。你盡可以將他帶回保鹿城好好安葬。”
“什麼,爺爺的屍身依舊不損?”拜財神震驚不已,心中狂喜,這真是個超乎他意料之外的消息。
“謝謝!”拜財神再一次感激地道謝,但神情卻忽然犯難了,“爺爺屍體完好無損的話,那我現在便不能直接帶他走了。我要先去惡人穀一趟。”
“哦,去惡人穀做什麼?”楊開好奇地說。
拜財神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憤恨,“惡人穀聚集著武界中大部分惡人,他們聚集在一起,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去年惡人穀的花蝶跑到保鹿城去,他想欺負玉兒,被我打跑了,我扭斷了他一條右臂。因此結下了大仇。花蝶逃出保鹿城,四下邀人相助,追殺我。迫不得已我將我娘跟玉兒藏了起來。這回我到善終之山來,除了想找到爺爺的骨灰外,也是想引開惡人穀的注意,讓他們暫時不去注意我娘跟玉兒…我這身傷,就是惡人穀的花蝶帶人一路追殺造成的,我要把爺爺的遺體帶回去安葬,必須先得解決惡人穀的麻煩,了結仇怨。”
楊開點點頭,笑了笑,出乎意料地說,“原來是這樣,那我陪你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