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也是人。
修煉者的尋道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人生本來有舍有得。做不到舍,做不到坦然,談何去得,談何去擁有呢?
雖然沒得到楊開的誇獎,牧風與婉緣從心底上越發敬畏楊開了。見楊開飄進大漠,連忙跟了進去。
沒有了風之法則在大漠上卷起黃沙暴,大漠相對安靜了許多。也沒有那些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了。
很快,三人就同時來到了皇宮麵前,大約千米之地,同時停下,駐足觀望。
之前隔得很遠,牧風與婉緣隻知道,皇宮在一些氤氳的淡黃色氣息包圍中若隱若現,神秘至極。現在到了近處看,才注意到這些淡黃色氣息裏飽含了一股強勁無比的煞氣味道。黃氣中飛竄著一條條黃龍,張張牙舞爪的,十分凶狠。看著就覺得它們好像要撕碎一切被它們籠罩住的生命體似的。
黃龍的數目還不少,足有上百頭。在黃氣之中怒吼一陣後,馬上又與黃氣融為一體散開,眨眼又重現。
“少主,看來我與婉緣城主又不能闖進去了。那些黃龍隨便一頭都能碾碎我們。”
牧風雖然心中有些發虛,但有過之前一次次看楊開輕而易舉麵對各種危難的奇跡後,他膽氣越來越足了,覺得這世上就沒什麼存在可以攔住少主了。
牧風哪知道,楊開能防住那麼多可怕存在,大日玻明空心咒佛符居功至偉。
要不是佛符的幫助,以楊開現在的修為,不計心咒陰神釘的話,應付散仙沒問題,但真正的靈仙境以法則鎮壓,也是無法抵擋住的。修煉者的差距越往後越大,成不成法則,就是一個天地鴻溝搬的分水嶺。
真要說楊開就這麼無所不能,無所不擋了,那根本不可能。楊開自己都從沒這麼想過。
不過楊開當然不會說破。既然是少主,就要一如既往地保持神秘,永遠給底下的人充足的信心,永遠保持著無法逾越的不可侵犯的凜然天威。
“你們來看,圍住遂令國皇宮的這些淡黃色氣息,其實就是凶名昭著的磨黃煞氣,這些磨黃煞氣就是導致遂令國隕落的罪魁禍首。不過,眼下這些磨黃煞氣已不是真正的磨黃煞氣了,毀滅遂令國後它們本身消耗了不少,又經過多年的時間衝刷,現在的磨黃煞氣連靈仙境都毀滅不了,有我在,你們無需擔心。”
牧風與婉緣這才鬆了一口氣。婉緣又好奇地說,“那真正的磨黃煞氣是什麼樣的,少主您見過嗎?”
楊開沉吟了下,說道,“真正的磨黃煞氣我也沒見過,我想,我還不至於倒黴倒到那種地步。”
聽楊開略帶打趣的語氣,婉緣不禁撲哧一笑。
牧風連忙說,“少主洪福,當然不會碰到磨黃煞氣,過去不會,以後也不會。”
楊開一陣莞爾,牧風這家夥倒是改變不少。之前剛出現時,還保有一絲冷酷。誰知道臣服之後,倒也學會了拍馬屁。隻是從他嘴裏拍出來的馬屁,多少顯得有些不自然。聽著覺得有點怪誕。
“我雖然沒遇到過真正的磨黃煞氣,倒也知道一些關於磨黃煞氣的傳聞。畢竟磨黃煞氣凶名昭著,修煉者想不注意都難。據說,這東西是一種叫磨黃獸的嘴裏吐出來的。磨黃獸是一種凶獸,先天帶著泥沼般的惡臭,為人所不喜。但這廝卻偏偏喜歡襲擊懷有奇香的目標,為此被磨黃獸盯上的人以女人居多。”
婉緣驚訝得瞠目結舌,失聲道,“磨黃獸也太可惡了吧…怎麼這麼惡心?”
婉緣是女子,聽說磨黃獸先天帶著泥沼般的惡臭就夠受不了的了。再聽說那東西喜歡襲擊女人,就更厭惡了。
“那磨黃煞氣呢?”牧風追問道。
“真正的磨黃煞氣應該是金黃色的,色澤很濃,很耀眼,看起來還很華貴的樣子,而且不像磨黃獸那麼惡臭。一般人根本無法從外表看出它其實凶名昭著。這煞氣的襲擊卻很詭異,無聲無息就降臨了,每每降臨之時,往往是人即將成就好事前夕,磨黃煞氣突然降臨,能將人苦心營造的一切全部給你攪黃了,毀氣運,奪性命,腐化肉體…金仙都難以抗衡。”
說到這裏,楊開玩味地笑了,“所以,我斷定中遂令國在隕落之前定是遇到了某種好事。而且這件好事可能還不小,不然不會這麼多年了,磨黃煞氣還不甘心徹底淡去…”
“啊…”
“啊…”
牧風與婉緣徹底驚呆,沒想到少主會這麼突然地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