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是玩味了,耍弄了一把天真無邪!
吳奎、言路、金子書卻如同在三九嚴冬裏,寒風吹,當頭一盆冷水淋了個全身透!
凍僵了!驚駭欲絕!
這哪裏是什麼一點修為都不懂、行將就木的老頭,分明是個變化莫測,深不可測的高手,是自己看不透人家修為啊!
吳奎三人都知道糟了,危險了。
但現在卻也隻能愣充好漢,震驚過後,吳奎大聲道,“你們是什麼意思?耍弄我們三人,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華天門護法,也不是你們隨隨便便可以耍弄的?”
“閣下,報上個名來!憑閣下的本事,想必也是成名的人物!藏頭露尾算什麼?”
“嗬嗬…”楊開玩味笑了笑。
蕭如會應聲站了起來,走出會客廳,當著三人的麵,居高臨下地說,“宮主的名字,說出來能嚇死你們!別說是你們三人,就算是華雲城來了也要望風而逃!”
“我原以為臨城藏龍臥虎,卻想不到也隻是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主!既然話不投機,那我們就走了!青山不改,改天就讓華雲城華師兄過來領教!”
言路大聲哼了一句,立即轉身就走。吳奎、金子書反應也不慢,急忙快步走去!
“哈哈哈哈…華天門啊華天門,在我麵前你們想賺足了臉麵,還平安離去,這豈不是可笑嗎?當我木易是什麼?”
突然的笑聲,響徹蕭家莊園。
吳奎三人頓時覺得如遭雷殛,整個愣在當場,一步都不敢邁出去的。
木易啊…居然是木易!
兩個月了,木易居然出現了,出現在臨城了。
太可怕了!
三人恨不得就地挖個洞鑽進去,一盆黃土將自己埋了,也能保得住一具全屍!
嗖!
三人眼前一花,一團模糊的光芒逐漸清晰起來,顯露出楊開的麵容,微微一笑,“你這個人最囂張…”
楊開的話分明是對著吳奎說的,話音剛落,吳奎整個人頓時膨脹起來,像是一瞬間被強大的氣流灌進了他的身體。卻又在一瞬間膨脹戛然而止,開始收縮起來,恍若衝進身體的氣流被抽幹了,三個呼吸之間,就剩下一張單薄的人皮,薄如蟬翼,風一吹,就吹上了空中,緩緩地飛了,如同風箏!
言路、金子書頓時戰栗,恐懼爬滿了眼眶。吳奎好歹也是赤玄天境的高手,這麼一瞬間就死了,死得不明不白,那木易甚至還微笑著,就在眼前,不見絲毫動作。
“你到底有多強?你怎麼這麼殘忍…”言路戰戰兢兢地說著,暴露著他內心波濤洶湧的恐懼地撞擊。
“你問我有多強,我隻能告訴你比天高!你問我怎麼這麼殘忍,我隻能說針對你華天門的,禍是華雲都惹下的…”楊開眯著眼睛嘿嘿地笑了,一種傲然,透過眼縫裏射出,睥睨天下!
“關華雲都什麼事,華雲都早就死了…”金子書突然覺得很冤枉,抱屈大叫道,歇斯底裏。
“對啊,華雲都早就死了…”
“嘿嘿,華雲都怎麼死的?”楊開笑了。
“被楊開殺死的!”言路本能地道。
“為什麼?”
“因為招惹了楊開…”
言路說到這裏頓時駭然,目光直視楊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楊開…不不不,你剛才自稱木易?”
“有誰規定木易就不能是楊開嗎?”楊開又一次笑了,笑得很開心,“我真希望站在我麵前的是華蒼天,要不最起碼得是華雲城,可惜啊…他們不在!”
言路與金子書徹底淩亂了,心中的恐懼如驚濤駭浪翻滾,木易竟然是楊開,楊開竟然沒死化成木易攪動玄黃大陸風雲,天哪,這絕對是個驚天動地的秘密!
“很震驚嗎?很恐懼嗎?嗬嗬,不好意思了,你們知道了這個秘密就隻能讓你們去死了!”
楊開吐了一口長氣,宣判了金子書與言路的結局,卻像一個內心藏秘密想要一吐為快始終不得機會,忽然得到機會,宣泄一下後的痛快與舒暢。
“不…”
“不…”
“你不能殺我們…”
“讓你們在驚駭中死去…在恐懼中安詳…”楊開彈了個響指,轉身而去。
金子書與言路隻當是機會來了,拔腿就跑,結果腿雙雙邁出,又雙雙凝固在空中,滿臉充滿了恐懼,身如沙堆風吹而散,嫋嫋青煙散去,風化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