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一出現,目光直接落在星夜身上,“星夜兄,審判玉笏真在你身上?”
星夜臉色頓時冷漠無比,含恨地瞪了一眼楊開。他想不到楊開竟然將這事捅了出來,一報還一報,隻是楊開這一報比他剛才那一下來得更狠更毒!
更妙不可言的是,北辰一夥人恰巧就到了,還聽到了審判玉笏的事!
在場的不是天才弟子,就是一代闊少。耳濡目染,見多識廣。關於八千年前的月星國傳聞,哪個不知曉?
傳聞中,萬華仙宗當年是為了可削弱正在崛起的無塵星宮,準備斬斷無塵星宮的羽翼,落第一代星妃的臉皮,這才出出手對付投靠無塵星宮的月星國。
背地裏,卻更有一套傳聞。說萬華仙宗對付月星國的真正目的不是對付無塵星宮,畢竟無塵星宮崛起已經木已成舟,滅不掉第一代星妃,單落她臉皮有什麼用?萬華仙宗真正目的根本就是衝著月星國皇室秘寶——審判玉笏。
據說審判玉笏關係著一個不小的秘密。可惜,在那一場戰爭中,月星國國主殞落,皇室秘寶審判玉笏卻失落了。既沒被萬華仙宗劫走,也沒被無塵星宮得到。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少人都快忘掉了這段秘辛了。如今冷不丁被楊開一個反擊提起來,這讓在場的人都心中翻湧,奪審判玉笏之心幾乎毫不掩飾!
“北辰,你什麼意思?我有沒有審判玉笏,還需要向你稟告不成?”星夜的臉色陰沉無比,心中越發怨恨楊開。
“星夜,當年月星國橫行霸道,仗著無塵星宮照顧,多行不義,弄得民不聊生。本宗秉著正義之心鎮壓月星國。審判玉笏作為月星國的遺物,自然要被本宗收回。審判玉笏如果在你身上,就請交出來吧!”北辰語調不高,但卻極為霸道,字字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北辰,你給我閉嘴!”星夜怒不可遏,北辰的話處處帶著強盜邏輯,想讓他交出審判玉笏如何可能,“萬華仙宗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憑什麼自以為正義。審判玉笏乃我家傳,想劫走我的家傳寶物,你是癡人說夢!”
楊開眯著眼睛暗笑,這回可好,三言兩語,倒讓這些人自己鬧起來。他抽身而出,作壁上觀,這些人鬧個你死我活正好看大戲,搬把凳子來,不愁事小不熱鬧。
哪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又見驚變。
淩虛山上大放光華,三隊人馬從三個方形同時掠下來。各自為首的正是三個儀表堂堂,氣宇軒昂的青年。
楊開眉頭凝起,他認出了最左邊方向的人,正是當初與他結下仇怨的雲子陽。照這麼推算的話,中間與右邊另外兩路人馬,就是蕭卓臨、白無憂了,隻是誰是白,誰是蕭,他一時就分辨不出來了。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雲、白、蕭三人這時候突然出現,恐怕沒好事。楊開心裏頓時起了警惕之心。
觀三人同時下山,都是一副風度十足的樣子,倒讓他看到了一點相爭的意思,龍爭虎鬥,三足鼎立,雲羅水的話倒真不是說假的。
“諸位通道,在下淩虛仙宗雲子陽,不知諸位先行至此,來晚一步,尚乞海涵!”
“在下蕭卓臨,代表淩虛仙宗迎接諸位…”
“在下白無憂,歡迎各位朋友前來,這邊請…”
淩虛仙宗人出現了,想看熱鬧看不起來了。楊開這回總算分辨出誰是蕭,誰是白了。但他觀這三人作派,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這三人一出現,張口閉口代表淩虛仙宗,明明看到他就在旁邊,卻權當沒有看見,直接無視。
北辰、星夜、宗仁劍、華雲城等人似乎來時做足了功課,似乎早聽說了這三人似的。頓時都做足了姿態,跟雲、蕭、白三人寒暄起來,那氣氛,融洽無比,就好像是一群同等身份的高貴少爺在彼此聯絡著屬於他們的話語。
楊開反倒成了局外人,沒人理會他。
而這時候,雲子陽突然轉過頭來,目視楊開,居高臨下地態度喝斥道,“楊開,你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了,你還呆在這裏做什麼,東來院這次要作為招待貴賓的地方,有多少雜事等著做,你到這裏躲什麼清閑,不知門規森嚴嗎?”
一句話,把楊開當成了尋常弟子訓斥,完完全全地將楊開置於了下賤地位。
雲子陽之心,毒若蛇蠍!
白無憂嘴角一抽,卻沒說話,好像等著看戲似的。
蕭卓臨卻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北辰等人就更不必說了,他們不是傻子,這明顯是雲子陽不失時機地對付楊開,他們樂得看笑話。最好楊開能夠鬥上雲子陽,禍起蕭牆,那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