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兩邊洞穴裏的破棺材開始發出陣陣怪聲,那聲音仿佛是鴿子發出的“咯咯”聲!
我用手堵住耳朵,但我卻看到那些棺材的蓋子被頂起來了,我清楚的看見有座破棺材裏探出了一隻長滿白毛的手!
我不敢再看,扭過頭望了黃老漢一眼,發現他嘴巴張的老大,眼睛裏充滿了絕望…“都把眼睛閉上!”
人在充滿無助的時候對任何聲音都會特別敏感。顏雨墨這一聲就像是炸彈在我腦袋裏爆炸了一樣…閉上眼睛就能活命嗎?閉上眼睛隻有等死才對。
然而下一刻我卻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因為四周忽然湧出一片黑霧,這些黑霧猶如實質,雖然聞不到有什麼氣味但眼睛碰上這黑霧時卻如同濺進了辣椒油般酸疼無比!
我用袖子捂住口鼻把眼睛緊緊閉上伏在地上,畢竟能多活一會兒誰又願意那麼早去死呢?就在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死的爺們兒一點,站起來大吼一句“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然後撒腿往回跑時,耳邊突然傳來“嗡嗡”的風聲,我心裏正奇怪這山隙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時一陣極其刺耳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那聲音像是受了極大痛苦後發出的慘叫,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我仔細一聽那聲音竟不是一個人發出的,而是由很多慘叫聲夾雜在一起。此時的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犧牲了,這麼慘的叫聲恐怕隻有傳說中的地獄才有!
在這種刺耳的慘叫下每一秒鍾都變的猶如一年那麼漫長,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這些奇怪的聲音陡然停止了,耳邊的風聲也漸漸平息下來。我試著掙開了眼睛,發現黑霧已經散盡,周圍竟然又恢複了平靜,那些本已爬出來的屍蟊也縮回到了幹屍裏…
我突然想到和尚和顏雨墨便連忙抬頭找尋。
顏雨墨半蹲在地上臉色蒼白,一手撐著地,一手拿著那卷巨大的古卷,和尚就趴在離顏雨墨不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受傷沒有。突然,顏雨墨“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我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正準備幫他把卷軸背起來時,顏雨墨卻突然伸手擋住我探過去的手,然後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別碰…快走…”接著他咬著牙把卷軸卷好,我發現那不知用什麼動物皮的造的卷角上竟好像往外冒著黑氣。
顏雨墨站起身來還沒邁步就暈了過去,我眼急手快一把扶住他後喊道:“和尚你他娘的死了沒有?”和尚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一樣一下撲起來吼道:“差點給嚇死,不過暫時還掉著一口氣!”說完把顏雨墨背了起來。
“陳特派員,我們這會兒往哪邊撤?”和尚問道。按照一般的習慣我們應該往回跑,因為都是走過的路,不會有什麼預想不到的危險。
就在我準備指揮和尚往回跑時就看見黃老漢往前竄了出去,邊跑嘴裏還邊叫道:“往這邊跑呀!回去打準兒的沒命!”
我剛才還真忘了黃老漢這號“俘虜兵”,此時一聽他叫喚便招呼和尚跟上他。這黃老漢可是鬥裏的“老把式”,他可犯不著拿自己的性命耍花頭。
這黃老漢被捆的紮實跑不快,急的朝我直喊叫“掌櫃的耶!行行好幫我鬆了綁唄,那些地老爺們搞不好什麼時候又得往起爬,我這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這黃老漢裝窮,裝老,裝可憐絕對的影帝級,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掏出匕首來,然而這登山繩裏混著細鋼絲,割了幾下都沒割斷。我隻好又奈下性子給他一道道的心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