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高興壞了,拉著張潔兒來到了炎鷲宮的偏殿,興奮的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張潔兒也是臉色微紅,嗔道:“快放開我。一路拉拉扯扯的成什麼樣子。”王衝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拉著張潔兒的手,臉色不禁也紅了,訕訕的放開張潔兒的手,支吾道:“這個…我看見你來了高興…”
張潔兒撲哧一笑,道:“看把你急的,我說,這些日子你想我了沒有?”剛說完這句話,張潔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自己的臉也紅了。
王衝更是結巴,支吾道:“這個…自然是想的…”他自幼長於山村,不善言語,何時碰到過這種情形?隻是覺得心中更加慌亂,愈是說不出話來。
張潔兒也紅著臉道:“我也很想你呀…在昆侖都沒人陪我玩,悶都要悶死了…對了,你做的燒雞真的很好吃,我在昆侖從沒有吃過呢!要不你再做給我吃吧?”
王衝喜道:“行,我這就去做。”剛動了下身子,又苦著臉說道:“外頭都是風雪,哪裏有野雞抓啊?”
張潔兒道:“真是的,忘記了這個。不過外頭真的好冷啊,我跟著父親一起來,有護身光幕還把我凍壞了呢!”
王衝道:“這也不算什麼,我每天都被師傅趕出去在風雪中獨自呆著鍛煉心性呢,那風雪真的好大啊,雪花打在身上就跟石子一樣,每次回來我都被弄的半死不活的,不過這也挺有效果的,我現在也有凝元修為了呢!”
張潔兒嗔道:“這麼辛苦啊,炎鷲前輩怎麼那麼狠心呢?”說著在王衝臉上細細端詳,似乎是在找有沒有修煉留下的傷口。
王衝被看得不好意思,連忙道:“有師傅看著呢不會出事的,在風雪之中磨練心性也很有效果呢!”
張潔兒歎道:“我八歲開始修行,十一歲就倒了凝元修為,現在十五歲了老突破不到辟穀期,心境修為也停滯不前,父親說讓我別著急,隨緣就好,但是你現在都趕上我了,我怎麼能不著急呢?”
王衝道:“那我等你,我也不修煉了,以後咱倆一起突破到辟穀期。”
張潔兒笑道:“哪裏有這種事。第一次碰見你時,你一點修為都沒有,都敢獨自麵對豹子保護我,我還等著你修為高了再來保護我呢。”
王衝抓住了張潔兒的手,激動道:“潔兒,你放心吧,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張潔兒不禁臉更紅了,也不掙脫,就那麼默默的低著頭,似乎在享受著這一瞬間的溫馨。王衝也不說話,一時氣氛似乎很奇怪。
張潔兒身著一襲翠綠衣裙,額上劉海輕拂下來,微微遮住麵龐,臉色微紅,真是豔麗無比。王衝不由得看得癡了,隻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張潔兒發現王衝一直看著自己,心裏也是慌亂,更是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鼻尖上都滲出了汗珠。
且不說王衝和張潔兒在這情愫漸生,但說炎鷲道人和衝虛道人一事。
進了屋子,分賓主落座,衝虛道人說道:“怎麼我觀道友靈氣運轉似乎有所不靈,像是身中劇毒?”
炎鷲道人說道:“前日蜀山宵小圍攻與我,竟使出紫雲瘴如此毒物,我一時不察,方才中了紫雲瘴之毒。不過此毒雖然麻煩,但卻奈何不了我,假以時日,自然會將毒素全部排出體外。先不說這個,不知道友前來何事?”
衝虛道人說道:“前日蜀山道友來我昆侖言道道兄與邪道門人有所交集,還助邪道門人打傷蜀山弟子,不知可有此事?”
炎鷲道人說道:“確有此事。”
衝虛道人臉色變了變,緩聲說道:“還請道友給我一個解釋。”
炎鷲道人笑道:“我炎鷲做事何曾需要給別人解釋!”
衝虛道人無奈道:“我素知你性情,隻是我身為正派第一大派掌門,你身為修真界第一高手,你和邪道門人有所交集,我還是得管一管的。況且蜀山也找上門來,言道你不禁打傷了蜀山雲靈子,還殺死了蜀山嚴人英,那嚴人英我也知道,小小年紀就有合體修為,也算是天才一流的人物,卻死於道兄手下,這事就鬧得有點大了”
炎鷲道:“敢問道友,正邪兩道為何不能有所交集?我為何不能與邪道之人結交?”
衝虛道人正色道:“難道道友忘了五十年前正道圍剿魔道高手黑風老妖之時是誰與老妖勾結令我正道損失慘重?是誰屢屢侵擾凡人,令俗世不得安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正道尚且還有守護俗世安寧之責任,道友莫要忘了!”
炎鷲道人歎道:“正邪兩道爭鬥時來已久,兩派皆有死傷,隻是,邪道雖多為異類修真,但是就沒有好人了?正道雖為人類修真,但就沒有壞人了?邪道侵擾凡人的隻是少數敗類,大部分都是安心修行的,為什麼你們總是放不下對異類修真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