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咱們能走回去嗎?”
茫茫沙漠,我跟血九徹底無依無靠。
“有我在,什麼事都不會有,婼兒,咱倆說說話唄,你說,你後悔認識我不?”
“有過!”
“我也有過!”
“我不了解你之前,後悔過!”
“可我是了解你之後,後悔的!”
“為啥?”
“可我現在不後悔,我覺得咱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沒有任何人打擾,最是好!”
我趴了血九更貼,什麼都不想說,因為可以說的都懂,既然彼此都懂,再說不多餘嗎?
可是我們走了大概一個多鍾頭,竟然看到前方有車,那車是停下的。
我跟血九跟見了命根子似,我一個跳下來,我倆啥形象都不顧的往停車跑。
跑到之後我呼哧呼哧跟狗一樣伸了舌頭吐氣,“咋沒人?”
“你看那邊!”
血九指的,,,哦,竟然到了沙市蜃樓地方。
“難道他們根本不是甩了咱們?隻是咱們不幹這活,他們要自己幹?”
“應該是,我也納悶蕾牧怎麼會這樣拙劣的甩咱們,腳印,應該是他們去了!”
從停車位置往遠處沙市蜃樓一排清晰腳印,不過,,,怎麼是三個!
“不是隻有他倆,還有一人!”
“應該是找部落人帶路的吧!”
“部落人誰會去?”
“除了老瘋子,應該沒人!”
哦,對,之前麻胖子說起,部落一老瘋子是唯一進去後出來的,
“九哥,是不是咱們被那字條迷糊了,會不會蕾牧根本不是下套害你?她真是找你合夥幹活的?”
我覺得蕾牧要是為了害血九,血九不幹了,她犯不著自己去啊,哪個傻逼會為了害一人連自己命都搭進去?
“不好說,我還是相信那字條,還有你發現沒,這次來,沒有根號2,蕾牧這女人太複雜,腦子彎道太多,沒準就是個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主兒!”
“我不會開車,你也不會,咱倆守著車也沒啥用,既然蕾牧先去了,咱後頭跟著無妨吧!”
“我自己什麼都好說,關鍵是你!”
“你當我死人一個唄!”
血九琢磨一會,還是不走,從車窗往內看。
“走吧!”最終血九擺手,我們順著腳印走。
越走我咋感覺不但沒走近,反倒看著更遠了呢?按理說,目測的距離根本這會差不多了,到不了也不至於越發遠起來啊。
忽然血九站住,我倆是一直拉著手走的,我看血九,血九看我們身後。
我也扭頭看。
這麼一看,我感覺當時腦子就跟棉花糖一樣膨脹的難受,我們身後,竟然,竟然有一座沙市蜃樓!
我們,我們是從身後方向來的啊。
“怎麼回事?難道這裏不隻是形成一座沙市蜃樓?”
“不對,咱們的車哪去了?”
血九這樣一問,我才意識到,我們身後又冒出來個樓就算了,竟然車也沒了。
“這怎麼回事啊?”我意識到了不妙。
“婼兒,也許,咱們早就到了沙市蜃樓呢!”血九這話我不懂。
“咋到了?”
“咱們現在沒準就站在沙市蜃樓裏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血九這句話我脊背有鬼似得不踏實,我們,,我們已經到了?可是沙市蜃樓應該是個樓啊,那麼多門,我們一扇門都沒走,咋就到了呢?
“咱們已經進來了,不好出去了!”
“別亂說,隻是前後有兩棟,還有左右啊,咱們可以橫著繞出去啊!”
我這話說著,血九已經拉我開始橫向走了,
結果我們橫著走的前方不遠處又看到一棟,然而就在我意識到血九意思,再次回頭,竟然橫向的身後不遠處又是一棟。
我好像明白了,我拉著血九,,往四麵八方走,結果我們走什麼方向,前方便會冒出來一棟,回頭,相對的後邊也會。
最後我們徹底找不到最初的方向了,
我們根本怎麼都走不到沙市蜃樓內部,可我們應該已經到了,被無數個不同方向應有盡有的蜃樓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