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徹底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在淺醉的時候定了鬧鍾,是晚上11點的,我怕耽誤第二天出發。
最後我感覺自己是摟著鬧鍾跟一地空瓶子醉睡的。
等著鬧鍾一個勁響的時候,我被鬧起來,哦,時間半夜了,我終於熬過去這一天了。
腦瓜子漲的難受之極,我把它在沙發上撞擊了幾下,給血九打電話。
但是一開機,鋪天蓋地的短信,未接來電,,,
這是我意料之中的,看了下,某人的,我爸的,血九的。
我給我爸發了短信,爸,生日跟同學一塊過的哈,哈哈,很開心,這樣!
然後某人的短信我沒看,我知道看了我會沒有定力。
我打了血九的,“喂,,,明天一早幾點啊!”
“你咋才給我電話,我跟你說,改了時間,淩晨兩點就走,你趕緊過來吧!”
“啊,不是吧,大半夜的出發?”
“算了我過去接你來吧,這時間你自己不安全!”
“不用,我過去得了,這邊治安很好,不礙事!”
我沒猶豫,趕緊拾掇了酒瓶子,下樓。
一刻鍾多打到車,我趕到館子時候,一條街別的館子正營業高峰期,尤其是燒烤,夏天最盛行,唯獨血九館子今日暫停營業,無人。
我看著裝置好的露天音響那些,顯然還沒撤走。
不對,血九會不會合夥某人套我過來?
按照某人的作風,等不到我不會走,這才11點,我個傻子,喝傻大發了,大半夜的出發鬼信。
“九哥,我直接去麻胖子那兒了哈,你也直接去吧!”我看著館子,給血九又打過去。
血九半天沒話回複我,我幹脆給掛了。
是不是以為我吃屎長大的,果然被猜中了。
可是我沒走,來都來了,我沿著海灘又是一圈。
電話響了,是血九打過來的,“婼,他醉了,你要還是我開始認識的那個婼兒,別這麼心狠,看看他吧!”
血九也是一句話,沒容許我回複就掛了。
他醉了,那是喝了多少?
連血九都埋怨我了,連他那樣心狠的人都說我狠了?我是不是真的太狠毒了?
我,,,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外極端,我從來沒有在中間地帶過?
隻需要幾步我就可以過去,這幾步真的就那麼難嗎?
白婼,不要傷害那個最愛你的男子了好嗎,你醒醒腦子好不好,他離開你也是要放飛你,是,他對你所有的好都換不來一次寬容嗎?
他僅僅為了滿足你的好奇,中毒過的,將心比心,他根本不感冒那個蕾牧,蕾牧一個親密動作,自己都會吃醋,何況自己對血九曾經那樣過,白婼你都做了什麼啊,到哪裏去找一個男子不嫌棄你身體情結,可以容忍你回來那樣種種,
我要去,我要去,我什麼都不要顧及,我敗給他了,我徹底敗給他了,我認輸,我要認輸!
我抓起腳下一把潮濕的夜沙,在手中揉搓,跑向館子。
一個人都沒有,鮮花踩了一地,慘不忍視,一摞一摞的照片在牆角,我們昨天布置的,,,顯然都被砸了,,,
我順著樓梯往上走。
我以為會是在三樓看到人,結果二樓唯一一張不在牆四角的桌子,血九在,桌上趴著一個人,“來,喝啊,,,我沒醉,我根本沒醉,,,,!”
血九抬頭看見我。
“你要是不來,我會跟你連朋友都不做了,我認識的白婼從來不會這樣冷血!”血九扔下一句話起身,“我上去了!”經過我身邊時候,又是一句,然後順著樓梯去了,
到了樓梯,他回頭,“我不知道你啥日子生日,也沒啥子準備,回頭我給你補上!”
“我不過生日!”我看了血九一眼,我們真的是朋友了,血九的眼神老了,我冷了,
血九上了三樓,我一步一步走近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