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家分散開就好了。
兩個人也好啊,
五個人,五個人,我忽然怔住了。
我們,我們一行,哪有五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有血九在的地方,我會高度敏銳,當我下意識明白我們一行才四個人窖溝壁上五個行走的人影時候,陡然想到大祠堂過夜那次,小木屋我跟血九,還有另外一個人影,那個陸地雀,被懷疑是畫中女人的那個它。
我在血九跟費騰之間,我要靠近血九說點什麼,太容易了。
這會我必須什麼都不顧,因為隻有血九可以。
我慢慢自然湊了血九更近,我甚至感覺到我這個動作,費騰是很敏感的,
但我真的顧不得許多,一個多餘的人影,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們不能放過,因為這次機會更難得,這不是林子,他媽的還能行走如飛,這是局限性很大的窖子。
血九隻是察覺到我跟他越發近了,竟然來了點少有的君子道德,主動拉開我們距離。
我當時那叫一個想踢他,個變態蔥,我沒事有那麼無聊嗎,
不行,我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我想想,上次,這個多餘的影子根本是個活的,血九說它不是人,我相信,可我更相信它比人更敏銳,這種敏銳不光是動作還有大腦。
我急,這麼多人,都在一根筋關注壇子,就沒個發現我發現的,我要告訴血九,還不能打草驚蛇。
我什麼都不在乎了,猛然摟住血九脖子,“老公!我暈!”
我簡直太聰明了,在想到這個動作跟台詞的時候,我對自己的崇拜到了宇宙,我喊的是老公,我暈,可是我確是投入了血九懷裏,這樣費騰會以為我暈酒認錯人了,而我更會順利的完成告訴血九想要的信息,一句我暈,聲音透著偽造的無力,分貝正常,我接著下一句聲音壓到了都不敢保證血九也聽得到的低。
但是我是就勢死死摟住血九的,咬住了他耳朵的近,火速說出我最想說的那句話,“多了一個影子!”
這句話血九的聰明絕對一耳入心明白。
果然我看到血九黑炯的目光藏在頭發跟胡子之間射向窖溝壁,同時他輕柔推開我,送我到了費騰懷裏,“她醉了!”
“婼婼,你醉了!”費騰接手抱住我,我隻能裝作醉酒的無力軟到他懷裏,接著我身體被他整個抱起,我埋了臉在他耳邊,同樣咬住耳朵跟他說,“我沒醉,這裏有畫中女人,牆上影子不對!”
跟聰明人打交道是個最享受的事情,我們愛三角的成員都太聰明了,我暗示了信息給他們之後,餘下就看血九了。
血九依然按部就班的搬動所經之壇子,我被費騰抱著繼續走,垂了頭發亂在臉上,迷離著眼神看血九接下來的動作。
我們走,走,老頭還不知道,斷斷續續給說著,“看吧,沒有呢,實在不行就等著還有幾天,一個月時間滿了,騰出個壇子看看!”
“對,就是!”血九應著,
我們還繼續走。
我可以感覺到,我們三人都餘光釘在內壁上。
陡然我看見牆上明明五個人影中有一個慢慢重合,重合,正重合到血九影子處,幾乎在我發現這個同時,血九蹭的抬腳橫上內壁一麵,整個人借著這腳騰空而起,一個空中旋轉,腰間一根繩子飛出來,
我看見一個俏麗的影子飛旋幾下逃脫了血九那道圈繩,
一排酒壇子上一晃個人影嗖嗖飛奔其上,血九緊跟。
窖溝中傳來兩個腳步碎碎在酒壇上,不到半秒中,血九已不被看見。
“咋啦?”老頭懵了。
“有人,剛才有人,九哥去追了!”
費騰第一次見識了血九的身手,半天沒回過神來,等著他回過神來放我下來時候,血九已經從他身後返回來,“追不上,媽的,簡直不是人,追不上!”
“九哥!”我跟費騰同時喊了他。
血九沮喪的錘了一下就近壇子,“媽的,個狼糞蛋子的,我他媽追不上它!”
“是不是大祠堂那個?”
“除了它還有誰,這世上能逃得了我的,也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