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人心之海底婪(2 / 2)

可,還是那句話,人什麼都看的透,不表示什麼都可以做的到,我看透很多,但仍然無法讓自己拔出其中,這也是我認為自己是個矛盾體的證據。

我跟血九幾乎要用盡全心去埋葬根本沒有熄滅的愛情來襯得起費騰一再的尊重。

有一種難受叫成長,而成長有一樣是不可任性,隻有孩子才有任性的權利吧。

所有事情一定有其雙麵性,我那樣渴望血九來,但是真的來了,我是喜猶並存的,我可以坦然麵對他嗎,每天?

我的心有一層足夠堅硬的殼與他在之外嗎?

是否我的心太大,足夠可以裝載兩個人,我的心足夠貪婪,總是試圖兩份都要?

“然後館子三樓是住處,我沒有雇傭外地人,這邊館子三樓一般都是給雇來的外地服務生住宿提供的,我怕九哥不適應繁雜人,就隻招聘了本地的,他們下班之後自己回家,所以,整個三樓都是九哥自己的地方,當然,一會帶九哥去家裏坐坐,熟悉下門,咱們,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

“費哥,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血九不善言辭,我知道,不但不善言辭還笨拙的要死。

“那就什麼都不說了,來,婼婼,為了九哥來,咱們走一個!”

杯子碰過,就算是朋友定義開始了吧。

這一碰,我那樣難受,真的難受,好像,總是有些什麼事情那樣不讓我接受,我又說不好究竟是什麼,我應該足夠知足啊,回到了家,不愁吃喝,嫁給我從小到大心儀的男子,終於擺脫了跟血九的關係,然後又得到了我想要的距離,可以看到他,知道他安好,又可以這樣近的走動,然後還可以問問我感興趣獵奇的事情,

沒有任何不滿足的,可是我為什麼這樣難受,我究竟難受什麼?

這層難受像是深深壓在我心房好深好深,就像現在放眼可見的大海之深淵一樣深的地方,我需要一樣很厲害的工具挖開自己心房這層,來回答自己。

我們談了好些,很雜,來這邊要注意的生活,還有以後館子的安排,大部分是費騰在說,血九聽,我感覺血九變了。

以前就有悶的擅長,現在更悶了,血九悶的時候一般都是大腦在運轉,或者無言以對,但是以前他悶是那種純的,現在複雜了,好像從那次看到他給我們的背影,我便讀出來他身上有了一層孤寂。

那是一種從脊背散發出來的孤寂氣場。

而這種孤寂又不單單隻從脊背,從他身體的每一處,就連坎肩,脫下來的白狼皮被海風吹拂的狼毛,都沾染上了。

而且他變的還有一樣,好像沒了男人身上某種荷爾蒙。

我要講道理,血九那種地方我去之前根本就是貪性好女人的山窩,用他的邏輯,他愛一個女人跟碰一個女人根本是兩回事,他可以因為我不什麼,跟晴兒在廂房那樣,甚至氣我,刺激我,他是個男人,太男人,現在,就剛才我們坐下說話這段,多少美女可見,他不看,他的眼神裏消失了一種男人最應該有的東西。

這種東西融入到孤寂的氣場,加上格格不入的背景,就像是某個魔鬼從另外一個鬼窟裏抓來一個怪物。

這頓飯我一直在暗中觀察血九,有無盡相思的不由己,還有對我們接下來相處的自我準備,我若看不懂已經變化了他,如何相處對不對。

飯後三人一起到家,費騰說認識下門嘛

我相信我們家,血九不陌生,他跟蹤過我們,隻是究竟不陌生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除了他自己,但是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到,門外他不陌生,進門之後,是有的,看來指紋鎖是管用的。

吃飯前一地鍋碗瓢盆的酒,我折騰的機關都原方未動,血九本能的蹲下來,在已經開成九瓣的黑玉壇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