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或許真的需要表達。
早飯之後,凱子他們剛好也來了,那老一塊。
是有收獲的,但是不足夠。
主要是二毛叔研究的草藥大部分是針對獵戶村生存的,什麼傷啊,毒啊,那個還真不大研究,但是他幫了很多,所以那老大概找到了幾樣有效,但是需要回來進一步確認,主要是找有關部門監測成分。
那老說,來一趟就徹底利索,所以要耽擱幾天,安排是他每天跟著二毛叔進山繼續搜集,然後確認的草藥讓凱子帶回來找地方監測,
凱子說昨個去化驗水的結果出來了,小院水質接近獵戶村跟棺廟小鎮的,但是缺少一些礦物質,那邊是地道的山水,礦物質很豐富。
然後他已經安排人去山裏打水了,水源是二毛叔引薦的,我猜,應該就是山裏唯一的大溪水源。
水會每天送來,是所裏實習的小豪來送,用所裏人放心。
“恩,那老,那個驢車老人,還是不要全信,所以!”
“我有數,放心吧,他給引薦,我這一關打不了馬虎眼!”
他的擔心不是沒理由,血九究竟什麼心思,難說,他不會害我,但不一定不會做手腳,二毛叔跟他又心近。
即便相愛的人,亦沒有永遠的信任,隻要立場變了。
這句話是我從另外一句話演變的,那句話是,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共同的利益。
我曾經那樣信任血九,如今都因為身份變了,要提防,我提防他的同時,心裏是難受的。
凱子跟那老早飯來過這趟,很快走了。
走後我問他這趟的費用,他擺手讓我別問這些,安心養身體。
我算了算,那老的費用不會低了,凱子他們是私下幫忙,人情方麵,按照他的脾氣,肯定一大筆,還有派人送水,大大小小,我每天花的都是大把錢。
那老他們走後,他問我,是我倆單獨先回去還是等等,這一點他是猶豫的,
他想我們留下也沒用,但是離開,讓人家幫忙的感覺不好,太公子哥氣了,隻是留下來委屈我生活不方便。
我倒是真沒感覺不方便,最後決定還是留下吧。
這一忙,竟然待了一個禮拜,那老對目前找到的都不滿意,他更急。
一個禮拜多之後的這天一早,醒來外邊一片白。
落雪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純的雪,整個小城白茫茫,連樹上的叉都含著雪朵,人行道上路人腳印很快被繼續下不停的新雪蓋住,怎麼走都一層安寧的白,隻有行車道被一早開出來條地麵,稀疏有車輛行駛在上。
雪美,但是阻礙了我們尋找草藥。
什麼都做不了,凱子打來電話,問我們要不要爬山看看雪窩子。
凱子說的雪窩子就是棺廟小鎮。
棺廟小鎮在當地有個雅號,雪窩子廟,每年冬天一樣的雪,這地方要比周圍更重,當地人說做死人生意多了,招惹白。
我說去吧,
我們一行人早飯之後就趕往棺廟小鎮。
我的天,簡直難以形容,車停到山下路口往上看去,整個山坡就像是一個雪蛋糕,樹被埋了截,以上就像是倒插進了雪糕裏的糕棍,而糕棍上開著雪花,沒人打擾,簡直是大自然精彩一筆傑作。
我們要上去,得挖路,因為人小腿下了腳就基本是要拔出來再下另一腳的,這樣爬上去,累就算了,腿還不給寒著?
難怪血九說,冬天送皮子走地道,這厚的雪,看著有種不現實的虛感。
我有些興奮,我們雇了當地幾個一早的馬路清潔工,幫忙挖山路,
價錢誘惑,那些清潔工竟然兩個小時一邊挖,開路,我們跟著上去了。
放眼一圈,太不可思議了,棺廟小鎮的房子埋了門檻以上還有門板一截,就像是被削了底塊似得。
看著看著,我腦子抽起來,埋住了這大截房子的大雪,鎮子是否安靜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