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證據,如果我沒有這些事情可做,真的會死去,你知道什麼叫思念而死嗎?是,我沒有證據,可沒有證據就代表被否定嗎?你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尋找的秘密,有可能根本就是屬於我們倆的秘密,那個秘密是我們上一世留下的,婼兒,你親眼看到過那些詭異的對不對,你知道鬼打牆的對不對,你有沒有想過,上一世也許我們愛的太苦,太深,我們製造了一個巨大的鬼打牆,這個鬼打牆可以讓我們永生永世,世世輪回繼續愛下去呢?那個畫裏的大媄,也許就是上一世的你,你看,你上一世的美麗怎麼輪回都褪不掉的!”血九的眼神裏終於有了柔情,那樣的柔情,這樣的可能,我怎能不動容。
是的,我跟血九如果溫好,是有一個與正常世界格格不入的環境,在這裏,原始,荒漠,那樣匹配,這裏,我跟血九那樣自然的融入著,可是,在另外一個地方,我跟費騰同樣自然的融入著,
我要不斷切換嗎?
費騰一句話不說,我的心確不由得顧及他,血九跟他有個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城府。
而男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我從來沒有這樣棘手的麵對他們兩個暗流湧動的城府交集,
我無言以對血九的話,血九挑了篝火,不斷往旁邊扔去,不斷點燃著冬日的茫茫草,
他有變態的天賦,我看著周圍的草不斷被擴大點燃,這樣下去是會形成火圈的,
“那我等你的證據,九哥,如果上一世我們真的設計了什麼鬼打牆,那麼就等吧,我們這一世走不出,就是上一世手段太高,走出了,也認了好不好?”
“你愛他比我深對不對?”突然血九掏槍瀟灑對著費騰,我瘋了一樣橫在費騰麵前,“你敢!”
血九抿了笑意,“曾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是這樣救我的,好,你的回答我懂了!放心,我不會傻到對他下手,因為那樣,你將永遠恨我!”
“九哥,婼婼這次來,是身體不好,你別刺激她了,有什麼,我們單獨談!”費騰一個敏捷竟然從血九要放下去的手裏奪了槍,
我當時是吃驚的,我知道他平時各種健身,各種愛好,可是血九什麼身手,
不,是血九也沒看得上我們這些城裏草包會做什麼,費騰也是看準了他的輕視,但是抽了槍的他忽然拿槍指著血九。
“不要,你們幹脆殺了我好了!”我擋在費騰的槍口前。
“看吧,九哥,婼婼並不是愛我比你更深,她愛我們倆高於愛她自己,我們還要求什麼?如果你能比我更懂她的愛她,我退出,如果不能!她已經碎過一次,我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粘補,當我求你,別再讓她碎第二次好不好?我不否定輪回,你們經曆的大部分我是知道的,可是,你也有沒有想過,上一世的東西未必不是枷鎖,我們有句話說的不錯,活在當下,當下擴大了也就是當世,縮小了,就是此時此刻,此時此刻,她身體不好,經不起絲毫折騰!”
費騰幾句話我心服口服,我堅信他嘴上說的心裏不這麼想,他根本沒嘴上說的那麼君子,他的思維裏有商人的邏輯,而商人最善於用聽來不錯的瞎話籠絡人心。
但是他鎮得住血九,血九竟然沉默了,
拿腳踩著周圍不大不小的火圈,“你身子不會有事,二毛叔知道什麼藥!”
血九扔下一句話提了槍重新坐近篝火,背對著我們。
他的背影消瘦著,徒有骨架,卷了隨手一枚草葉,吹起哨。
淒涼,蹩腳,幾聲之後幹巴的草經不起多久,他棄了,摔橫身體,仰麵朝天。
我看了費騰一眼,他拉我坐到血九身邊,“九哥,謝謝你!”
此時最好了,我最想要的和睦。
“我看過你們無數次恩愛的背影,你們也看看我的,今天,嗬嗬,你說的對,我給不起她什麼,我打碎了她,你補了她,我要是再打碎,這臉就是多少胡子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