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按時上了空,我一個人抱著一個昏迷的他守在空曠的山林,,
小金花路上順利嗎?她會不會遇到事情?
如果天亮之後他們來不了,我要怎麼辦?我要扔下血九回去喊人,還是等?
我不能扔下他,小金花,你千萬要順利,不然什麼都完了。
“水,水!”
“我去拿水,你終於醒了,等我!”
我撬開石板,順下梯子,找到大祠堂的水袋,
血九喝下去半袋子水,終於清醒了。
“你終於醒了,我怕,我怕!”可以依靠,是那樣安心。
“我知道你怕,所以才醒來,,,!”他把水袋送到我唇邊,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擔心到極致,連渴都不曾感覺。
“扶我起來!”
“小金花回去找二毛叔了,你別亂動!”
“沒事,我隻是中了散毒,渾身無力,他們沒我狠,不然你也不會殺的了他們!”
“恩?”我扶他坐起來,
“我們族上啊,都是些可憐種,為了心愛的女人連命都不要的,你以為你真殺的了他們?他們心裏還是寧願自己死都舍不得傷你的,婼,我懂他們!”
血九說的,,,我回想,,是的,我一個女人,一把刀,怎麼會殺的了5個獵人,他們隨便一槍也會打傷我揮刀的手臂,
月光下,我才看了看那些被我從活人變成死人的肢體,
這究竟是一批什麼血統的族人,他們為什麼對於女人有著扭曲的追逐與愛欲?
為了得到女人連命都不要,那不是傻子嗎?
他們最不懂愛,因為連愛一個女人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懂,可是他們又最懂愛,因為寧願自己死,都不忍心讓心愛的女人死。
他們愛女人一直就像是愛一樣物件,占有,掠奪,不尊重,但是還有用命也要保護這個物件在。
而他們對於女人所謂的愛裏還有獵人的骨性,越是得不到獵奇越重。
我就像是一頭寧願去死都不想被他們獵到的獵物,我該恨他們嗎?
不,恨不起來,甚至被看過的恥辱都因為這樣扭曲的愛欲被解讀而驅走!
“我說過,你隻要對他們跟對我一樣有點回應,他們任何一個都會愛你愛的死去活來,他們是我兄弟啊,我們曾經是一個血脈啊,,,我不想下狠手的,可是他們招惹了你,他們該死!”
我抱住血九,用我的體溫溫暖著他,山風涼意,秋夜霜凜。
我們相擁睡下,醒來是被人推醒的。
可以看到陽光,真是最幸福的了,
可以跟心愛的人活在同一個世界一起迎接太陽的到來,
曾經被認為是理所當然帶著厭煩的心緒,如今都變了。
是的,感恩失去,不曾失去過,一定不懂得如何擁有。
小金花,二毛叔,二毛,還有驢車來了。
驢車上是一個大木桶,還有一口大鍋。
二毛叔要把血九拉到水源附近,在木桶中放入草藥,用大鍋燒好了熱水給泡驅走散毒,他說草藥山裏有,找就成。
二毛叔跟二毛都沒問我們怎麼在大祠堂這邊,又是怎麼發生了這種慘不忍睹的事情,
我相信小金花一定不會說大祠堂跟棺廟小鎮的秘密。
一路往水源附近趕,二毛時不時看小金花。
本來小金花這次回來進村時候是抹了麵膠的,之後半夜我們趕往祠堂,一心做事,忘記了他們慣性跟蹤的癖好,小金花沒抹麵膠,也暴露了,這幾天那幾個來回村裏山裏的,小金花回來了,肯定都知道。
二毛喜歡她,但是二毛窩囊,可以說二毛是這個村裏另外一種極端的人。
那些人血腥太重,二毛太沒血腥,我甚至懷疑二毛身上流淌的不是獵人的血液,而是草汁子。
我欠小金花的,如果她對二毛有心,血九好了,說什麼都要把這件事情給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