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讓我想想!”
“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啊!”
“小婼,你聽我說,好些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人得聽命,命裏安排你有了啥,到時候啥自然就冒出來了,這人在命跟前,啥時候都看不到底的,你現在說這些都是打算,計劃,可是命不會按照你的計劃來!”
“你這叫逃避,計劃是不如變化,但你連計劃都沒有,難怪你們那邊這麼落後,不說了,氣死我了,我就是個傻子!”
“對了,你不是想看看上次那畫嘛,畫裏那人到底是不是啞巴老太啊,咱們,看看去?”血九跟我有個最大的區別,我遇到事情隻要不解決會一直鑽,鑽到我想出法子,可他不,他遇到事情會調頭,
好像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價值觀,
可我不得不承認,血九對於事情的回旋與擱置價值觀改變了我很多,也許,有句話說的對,當你在一條路上走到盡頭暫時無法解決,不如停下先做別的,沒準回頭再看,曾經堵死的路有了新口。
我看了眼小金花,“你還成嗎?咱們再去看看那畫?”
小金花一直在聽我們講話的,這一問,睜開眼睛,點點頭,然後要硬撐著起來。
我跟血九過去攙扶起她,下了台階,我讓血九背上她,血九說除了我沒人可以上他脊背。
無奈我們隻能攙扶著小金花。
好不容易拖著她找到曾經那岔洞。
“老頭給擱置到了這裏!”血九說著直接伸進手臂往一摞棺材後邊摸。
“還是按照上次那法子找出來吧,後頭有那些手啊!”
每次看到血九毫不猶豫的伸向未知地方,我就渾身雞皮,上次是湖礁裏摸魚,
“找到了!”他再伸出手已經是拿到畫軸了。
“我去拿根火把來!老頭不說這畫怕光,見光才會變成棺體嗎?”
“別,難道你不想看看不見光的這玩意到底啥樣?”
“咱得看畫裏那人啊!”
我們上次是湊巧拿了火把把這幅畫招惹成了一具棺材出來,後來小金花會打開棺材,我們在棺材裏找出來這張畫,之後老頭來了,卷起這幅畫,後來棺材也沒了。
這是上次,
今個來,沒拿火把,所以直接是抽出來這幅畫。
按理說,這幅畫無論是見光被拿到還是不見光被拿到,都還是一定有這幅畫,區別是有沒有棺體。
我倒是好奇沒有棺體的畫究竟啥樣子,可是又怕跟上次看到的不同,因為我更好奇畫裏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啞巴老太。
我邊想邊自言自語,最後血九說,“不如先打開畫直接看吧!”
打開畫之後,證明我想多了,
這幅畫用什麼方式打開,都是一個樣子。
小金花不知道哪來的勁,竟然自己爬到跟前,跟著我們一塊看。
這幅畫籠統講就是畫著一具有棺材雕刻的棺材,畫上畫著一具棺材,這棺材本身又雕刻著棺材。
還是上回看的感覺,乍一看很容易忽視了棺材本身,因為棺材上的雕刻棺材太醒目了。
但是這幅畫看的時間稍微一長,會顛覆自己。
首先,第一眼看到的是棺材上的雕刻,而後細看才發現,哦,這個棺材雕刻本身是在一具棺材上的,那麼,會留意這口棺材了,可是再看,又會感覺還是那個雕刻更明顯,這樣不斷看,會發現,一會雕刻明顯,一會棺材明顯,
這人的眼睛就不斷被誰明顯給切換跟著走,直到發現好像畫就動了起來。
怎麼解釋這個感覺哈,我想個生活中好理解的,比如咱們在一張紙上畫個圓,然後拿著這張紙不停轉動,隨著紙張轉動,這個靜止的圓會動起來,像是一個轉動的車輪。
眼前這幅畫就是這種,不過不是有人轉動這幅畫引起的,而是棺材與棺材雕刻永遠不是誰一直成為畫裏的醒目,它們交替成為醒目的關注點,眼睛不由得被交替醒目的它們吸引了關注點而切換,
最後這畫就動了起來。
這是我看到的,血九不是上次看到了一個人嘛,我繼續看尋找他看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