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家就先去了坤子家,坤子家沒人,灶屋上一碗麵都餿了,麵餿了,這人最起碼兩天沒在家過,不排除坤子進山打獵沒回來的可能,因為好些進山打獵被什麼東西勾住了,當天回不來的,
但是柳兒跟坤子都不見了,大家感覺這種可能不大,而且坤子自從殘了之後,整個人怪的很,很少說話,
往日坤子找柳兒的時間最多,坤子幾乎霸占著柳兒,而且坤子在招娣跟柳兒之間,更喜歡找柳兒。
一直找到第二天,最後有人在最初鎖柳兒的那個山洞附近的一棵樹上找到。
柳兒跟坤子都被找到了,但是,是死的。
柳兒被脫的赤條條,掛在樹上,渾身招滿了山蒼蠅,坤子腦袋開花,手裏握著一把槍,槍直對著自己左太陽穴。
有人說,坤子一定是逼著柳兒吊死,然後自己殺了自己,
我從來沒見過死人,從來沒有見過在自己麵前真正的死去的人,我覺得人死了,就是一塊骨頭跟肉體組合起來的東西,太寒冷了,柳兒的眼珠子一直瞪著,被山風吹著,一轉一轉的,有時候轉到我這邊,我總感覺那對不瞑目的眼珠子看著我,
好像在說,是她那天救了我,得罪了坤子,讓坤子殘了,坤子懷恨在心,死了也要拉她陪葬,
我看著柳兒死了不止一天的屍體,確難受到怎麼都哭不出來,
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就這樣死了?她救過我,可是我確不知道她多大,老家在哪裏,姓什麼,就這樣死了?
死前我們還在一個炕上,她手把手的教我繡東西,生命這麼不堪?
柳兒死了,在這個村裏沒有得到多少同情,相反都是一群男人的牢騷,說唯一一個女人也沒了,他們騷動的追問霸頭,那些女人什麼時候來,要多久?
我徹底失望了,對於這個獵戶村的這些男人,如果一幫人集體丟失了人性中最基本的良心底線,甚至對於一個被自己占有多年的女人的死亡都生不起絲毫憐憫,同情,愧疚!
柳兒死後,我每天都噩夢,經常被嚇醒,夢裏都是柳兒吐著長舌頭,瞪著眼珠子看向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我每一個噩夢都是他搖醒了我,用寬厚的臂彎緊緊擁住我。
我經常對著月恍惚中忐忑過,我是否一點點沉淪到了這樣的溫暖中,他說兩年,會不會他足夠有經驗,堅信兩年中,我一定會愛上他,等到那個期限到了,我的心確走不掉了?
可是我好像太自信了吧,因為新進來的一批女人在柳兒死後的一個禮拜到了。
竟然買進來六個!
本來我那麼驚喜招娣總算回來了,隻是大概瞄了一眼,知道是進來六個女人這件事情,可是我隨意瞄了一圈,被一個女孩吸引住了。
這個女孩我敢保證,誰看一眼都會接著看第二眼,因為長的太水靈了,一雙葡萄仁一樣的眼眸透著一股靈秀,皮膚白嫩的像是一塊小豆腐,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是身段遮擋不住的好,尤其是胸前,鼓鼓挺著,透著青春的氣息,一雙粗黑的大辮子,本分搭在肩膀上,一排烏黑的劉海下,那雙眼睛怎麼看都美的讓人流連忘返,
我一個同樣的女孩看向她都這樣被吸引,可想而知,異性了。
我眼神本能瞥向霸頭,他的眼睛竟然跟我一樣釘在了這個女孩身上,也許是他餘光看到我看向了他,隨即轉臉又看向我。
村裏的那些男人們都盯著這六個女孩,她們大部分看樣子都在16歲到20歲之間,表情很稚嫩,怯生生的。
“霸頭,這個姑娘可是咱們花了這個數買進來的,弟兄們想著,你不是兩年後就放了嫂子嘛,這次也是巧合,當地出了名的小金花,家裏正給上頭哥哥娶媳婦,好歹價格合適給賣到咱們這裏了,我們當時買下小金花的時候,可是說了,來,是做壓寨夫人的,嗬嗬,霸頭看著不比嫂子差吧!”
我牙齦咬住,好啊,他們這是多憎恨我,明擺著買進來一個滅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