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船家氣的說不知話來,“兄弟們,給我打死他們。”
人家都要打自己了,總要準好打人或者挨打吧。林無第剛要迎戰,誰知道那個船家的話音剛落,他的那些手下就都倒在地上了,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吃驚過後,那個船家和林無第都知道了原因,是江麟風出手了。
而此時的江麟風正倒在橋頭,笑著喝著小酒,當然,那五兩銀子也進了他的腰包。
看到江麟風現在的這個樣子,林無第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你們還不快走?”
得到了林無第的準許後,那個船家隻恨他娘沒給自己多生幾條腿,就好像忽然間回了輕功一樣,轉身就不見了人影,也不顧那些想逃跑卻又疼的起不來的手下們。
江麟風對周圍的一切都不管不顧,熟視無睹,隻喝著自己的酒。
“你到底是不是江麟風?”林無第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向江麟風。
“你認錯人了。”
“我也希望是我認錯人了,我認識的江麟風不是這個樣子的。”要不是剛才看到江麟風出手,林無第也會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江麟風繼續喝著自己的小燒酒,沒有理會他。
林無第是個脾氣很好、很少生氣的人,但是這次他卻因為一個江麟風氣的不得了,“江麟風,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江麟風果真站了起來,但是卻不是因為林無第的話,他從林無第的身邊走過,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林無第見江麟風要離開,馬上上前攔住,“你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
“你是我的朋友,我就要管。”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說是就是。”
“不要逼我出手。”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你想發泄的話,我隨時奉陪。”
江麟風終於抬起頭,看了林無第一眼,“如果你輸了,馬上走。”
“我一定會輸,但你要想我走,除非你殺了我。”
“好。”江麟風的左手還拿著酒壺,向林無第衝去。
剛開始時,林無第並沒有拔劍,一方麵他不想乘人之危,另一方麵他怕刀劍無情,傷了江麟風。不知道江麟風是沒有看出來,還是他一心想置林無第於死地,招招用盡全力,隻差沒拔出紫電寶劍了。
林無第如何能招架得住?最後他隻有拔出寶劍,拚命防禦。
無論怎麼比,兩個人的武功總是有差距的,江麟風以手對劍,處處站在上風,林無第以劍對手,卻每每落於下風。
隻見林無第刺出致命的一劍,直刺江麟風的左胸,雖然沒有了白扇,手中也沒有其他兵器,但是江麟風還有酒壺,他用酒壺從旁輕輕一擋。
用酒壺擋劍,也許大家都以為這是以卵擊石的做法,酒壺一定會粉身碎骨。但是事實卻並非如此,酒壺不僅沒有碎,林無第的劍反而“哢”的一聲斷了,斷成了三節。
就在那些斷劍還沒有落地之時,江麟風從空中抓住了帶劍柄的那一節,順勢向林無第的喉嚨刺去,林無第見狀馬上向後退。江麟風窮追不舍,林無第應接不暇,那截斷劍距離林無第的喉嚨始終不過一厘米。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林無第的輕功本來就不如江麟風,誰知道他退著退著,忽然退不動了,林無第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被某棵樹給攔住了,他靠在樹上,等待著死神的降臨。此時的林無第卻沒有害怕,因為他始終相信,江麟風還是從前的那個江麟風。
江麟風前進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散發著腥味兒的鮮血從林無第的喉嚨順著胸脯躺下來,但是林無第卻沒有死,因為那截斷劍並沒有插進他的身體,隻是刺破了他的皮膚,也就是說,江麟風在將要殺死他的那一刻,突然停手了。
江麟風隨手扔了那截斷劍,舉壺喝了一口酒,轉身向後走去。
林無第驚魂甫定,又追了上去,“江麟風,你給我站住。”
江麟風真的站住了,“我說過了,我不是……”